這人怎麼這樣啊,太不給麵子啊!
“哈哈哈哈!”,這時宋將軍爆發出爽朗的笑聲。
“城兒終於有人治得了你了,為父甚是欣慰啊!”
宋傾城又好氣又好笑,這與他熟悉的裴淮之太不一樣了。
“你怎麼這樣啊”
“為夫隻是想讓你當個君子而已”
宋將軍在一側旁觀,“這到有點小夫妻的感覺了”
“我輸了,時候不早了,回吧!”
宋將軍說道。
確實夕陽西斜,已經不早了,宋夫人又給宋傾城準備了些愛吃吃食和衣服,大包小包的搬上了馬車。
“嶽父嶽母告辭!”
裴淮之恭敬行禮。
*
宋傾城則有些還沒待夠,“爹爹娘親,女兒會常回來的!”
宋夫人怕了拍宋傾城的手,“走吧!”
府外!
宋傾城上了馬車,裴淮之是騎馬來的,長隨牽著馬到裴淮之的麵前。
卻聽見他說,“將踏血帶回去,我做馬車!”
話音剛落,馬車上簾子便被掀開了。
“三爺,不騎馬回!”
宋傾城直接問出聲音、馬車本來很是寬敞,裴淮之進來後,宋傾城卻感覺十分的逼仄。
裴淮之的聲音有獨特的清冽之感,劃破了馬車裡的安靜。
“你好像有意對我疏離,你到底在怕我什麼?”
成親三日,這已經是裴淮之第三次問她了。
複雜情緒瞬間充斥了她的胸腔,她本能的想要逃避前世的種種,但裴淮之卻總能輕而易舉的挑起她心中的酸澀。
前世裴淮之早出晚歸,一顆心全部撲在政務上,心中一點位置也未曾給他留下過,匆匆而來,倉促而去,日日如此,年年如此,語氣中是慣有的溫和和疏離,隨後便是留給她的永遠觸不可的背影。
前世裴淮之從未為她駐留過,哪怕是她為他生育兩子,難產,他均不在身邊。
她再也不願意假裝大度,賢惠了,這些溢美之詞,像是淩遲她的刀俎,一片片將她千刀萬剮,體無完膚。
“哎!”
宋傾城心中心中複雜萬分,卻不能與之相言,麵前的裴淮之並未經曆前世,就算她的怨氣再多,也無非是打在棉花上,這倒是無解了。
送傾城微微低著頭,裴淮之看不清她的表情,從他的角度看過她濃密的長街,猶如春日的蝴蝶。
過了片刻。
裴淮之才聽見宋傾城悠悠的開口,“大概是成親時日太短,我還未曾習慣。”
裴淮之寡言,一路上,兩人在未說話。
就在宋傾城馬上受不了的時候,馬車穩穩停在了國公府。
裴淮之先下了馬車,立在馬車旁,手掌伸開,等這宋傾城下馬車。
人長的好看,手也長的好看。
宋傾城見狀本能停頓,但也未曾撤回手,那樣顯的她未免有些矯情了。
她將手輕輕的放在裴淮之的大掌裡。走下馬車。
"多謝三爺!”
裴淮之看著又恢複客套的樣子,與將軍府的狡黠的宋傾城大相徑庭。
“進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裴淮之剛剛進入戶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便徑直去了書房。
宋傾城也直接回景和堂。
她讓人將帶回來的東西送到小庫房,簡單梳洗,便想休息了。
躺在拔步床的宋傾城卻有些失眠。
她在考慮他與裴淮之應該怎樣相處才好,前世爹娘的遭遇一直是她心中的結。
顯然魏帝已經忌憚宋家,想要破局少不少要依靠裴淮之,但是現在她對他又做不到心情氣和。
這邊是事情矛盾的地方。
宋傾城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聽聞外邊傳來張嬤嬤的請安聲,是裴淮之來了。
她起身。
等裴淮之進門。
“三爺!”
裴淮之在書房處理完成一些要進的文書,想來他不日便要走馬上任的日子很會便到了,理應告訴她一聲。
“三爺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宋傾城坐在他身旁的凳子上。
“江南一代賦稅遲遲上交不了朝廷,今日擢升我為江南清吏司員外郎”
宋傾城想來前世已經早早知道,但是她沒記錯的話,現在他被擢升的時間提前了,難道所有前世的事情都提前了。
那將軍府被查沒的事是不是都要提前了。
裴淮之見宋傾城又失神,她似乎格外的愛失神兒,像是壓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裴淮之曲起手指不輕不重的敲擊這桌麵。
宋傾城費勁兒的擠出一絲笑容,“恭喜三爺了”
裴淮之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似乎不想聽她的敷衍之話!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