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轉身行了一禮,見宋懷義欲言又止,也不催促。
宋懷義深深凝望著麵前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生的清風霽月,心機無雙。是他征戰沙場多年,自認為朝堂局勢他就算不能完全參透,但總能參透個七分,但是麵前這個少年之臣,他卻看不透。
裴淮之清雋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嶽父有話不妨直言。”
“傾城被我寵壞了,可是給淮之添了麻煩,若是添了什麼麻煩,你且告訴我,我定然教訓他”
宋懷義看似的說的認真,裴淮之卻明白,不過是擔心他會將遷怒於她。
“嶽父言重了,傾城很是端莊賢惠。”,年輕的男人,眉目平靜冷雋,語氣亦然。
話音甫落,宋懷義心中納悶,不確定的淮之口中的端莊賢惠是說的自己那個狡黠的女兒。
他感覺十分的欣慰,自己那個調皮的女兒這是長大了,同時又感覺十分的難過,同樣是自己的手裡的珍寶嫁人後居然學著下端莊賢惠了。
“此次,江南一行,恐要淮之多照顧了。”宋懷義朝裴淮之鄭重行了一禮,並未因為裴淮之是他的姑爺而請示,此行隻希望他的女兒能夠平安歸來。
裴淮之卻是受了這一禮,全因他知道,不受此禮,身為人父的宋懷義不會放心,他應下了,他便會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宋傾城的安危。
“多謝!有勞”
宋懷義說道。
“無需言謝,她也是我的妻!”,裴淮之回道。
*
“什麼,我要隨行去江南,裴淮之不對是三爺同意了嗎?”。宋傾城的臉色還沒有完全恢複,此時還是煞白著一張小臉,不過因為焦急,但是染上幾分紅暈。
書棋站在外間,夫人似乎看著挺高興,這病像是一下子好了似的,他回到宋傾城道“今日朝會的時候,陛下親自恩賜的,三爺自是知道的”
其實宋傾城也很矛盾,既想遠離裴淮之,又想攻略裴淮之,好為這鎮國將軍府邸謀劃,徹底靠上這個大靠山。
“知道了,你去回話吧,我會準備好的。”
宋傾城回道。
等書棋走了,夏荷問她,“這三日後便離開京城,主子還去廣昭寺嗎?”
“去,一定要去,這出門在外,更是要去,明日一早我們便去,現在且準備東西吧”
時間緊迫,翌日一大早,宋傾城便去了廣昭寺。
宋傾城以為自己來的已經很早了,沒想到寺廟中已經人聲鼎沸,大多是京城女子來此燒香拜佛。
她抬眼望去,有一處人格外的多,她想來是格外準的,那指著那處,“我們也去那?”
拾階而上,便到了大殿門口,殿門口人頭竄動,夏荷春雨她們將宋傾城護在中間,以免被人擠到。
宋傾城被人擠得七葷八素,不由得發問,“這到底是哪路神仙。”
夏荷她們終於將宋傾城送到殿內,宋傾城朝著那個空著的蒲團便撲通一下虔誠的跪了下來。
雙手合十為表敬意,先磕了三個響頭,這才閉上眼睛虔誠的說道“信女在上,懇請佛祖保佑宋府躲過一劫,懇保佑小女子此行健健康康,順順遂遂,還有......."
“喂!姑娘!”
宋傾城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宋傾城睜開眼睛不明所以的看去。
“姑娘這是來對地方了,這求子的,很靈驗的,您看我這肚子已經三四個月了,我這是來還願的”
“啊?”宋傾城抬呆愣住,抬首看去,果然是座慈眉善目,佛光普照的看著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