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記下了嗎?”
裴淮之問。
宋傾城神色沉重的點點頭,“自然是記下了的,不摘,不摘,一定不摘,在也不摘了”
裴淮之並不知道宋傾城身上是否發生過什麼,暗衛就連宋傾城幼時八歲那年,背著宋將軍和宋夫人爬樹掏鳥蛋被母鳥護仔啄了腦袋的事情都調查的一清二楚,卻也沒發現因她何故的了離魂之症。
既然調查不出來,裴淮之隻好直接問道;“你這離魂症是從何事開始的,可是受過什麼刺激,”
宋傾城心跳驀然加快,心想可不是受了刺激,還是大刺激,她還沒死呢,就有人想要續弦,夫君成了彆人,一雙兒女也護不住,到頭來她把人當親妹妹疼的人,當閨中手帕閨友相交的人,最後卻登堂入室,對她耀武揚威,她不受刺激才怪。
但是宋傾城卻不能說,隻是說道,“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我並未發過這離魂之症。”
裴淮之看她的眼神似有打量,似乎在考量,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宋傾城此時卻問道,“我這離魂之症,我知道凶險時,恐怕會危及性命,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是撒手人寰了,若是三爺瞧著我不行了,可會直接續弦啊”
宋傾城前世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她到底是沒有見到裴淮之的人,當時終究是何原因,她也沒有機會向他問個明白,她與前世的裴淮之最後落個生死兩茫茫的慘狀,隔著一世,她居然有些好奇,想要聽他親口說。
隻是裴淮之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為什麼。
裴淮之則實在不知道宋傾城這腦子裡到底是些個什麼,送她珠子便是要護住她的安全,令她安一下心,哪裡想到她這腦袋裡的想法跟脫韁了似的野馬一樣,如此的跳脫,當即沉下臉色,“此話為時尚早”
“請正麵回答”。宋傾城堅持問道,就想要個答案。
裴淮之盯著那雙水靈靈的杏眼,一字一頓的認真說道“不!會!”
答案出乎意料,要不是前世,她險些都要相信了。
他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看你的表情,似乎是不信!”
“信,怎麼不信。”
裴淮之歎了口氣,沒有拆穿她。
話到如今,兩人均陷入沉默。
他不信她說的
她也不信他說的!
宋傾城看了眼外邊的天色,屬實已經黑的透透的。
難道兩人,要在此處坐到天亮不成,宋傾城見裴淮之並沒有休息的意思。
“哎”
裴淮之輕輕歎了一口氣,他發現自從宋傾城在他身邊之後,仿佛歎的氣都比二十歲前加起來要多。
他站起身子,無奈的說道,“書房還有些公文沒有處理完,你且休息吧,不用等我”
“好”
宋傾城話說的很快,又惹來裴淮之一記眼刀後,連忙改口道;“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三爺也彆忙的太晚才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