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瞥了一眼,麵色尚且鎮定的宋傾城,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不是強裝鎮定還是真的不擔心,但還是推了一把自己的兒子,“呸呸呸,什麼三長兩短,不會說話,蠻蠻,彆聽你二哥瞎說”
宋傾城麵上沒有什麼變化,就像是剛剛在馬車上裴淮茹的說的那樣,並不擔心的樣子。
一側的宋將軍則是看的比宋夫人他們長遠一些,這陛下正是用人之際,必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淮之出事,畢竟江南之行還要靠著裴淮之去周旋。
但是他隻是擔心,裴淮之畢竟是個文臣,韃靼人向來凶殘,沒有人性,淮之哪怕是僥幸贏了韃靼,恐怕也會重傷,到時候赴任江南耽誤的倒不是今日這一日的事了,不過他的確也有私心,不想讓傾城離開京城一前去江南金陵,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江南之行太過於凶險。
須臾,魏帝從皇帳中走出。
眾人山呼萬歲。
魏帝一聲“免禮!”,隨後坐在正北邊看台的中央處,身邊跟著幾個王爺,一早便消失的裴淮之也在身邊。
裴家與宋家的看台帳子不在一側,給魏帝行完大禮便各自回了自己看台的位置。
謝氏和裴範和裴家的女眷已經坐定,等待開始。
宋傾城到了時候,謝氏又開始忍不住陰陽怪氣,“自己的郎君都要上戰場了,還有心情跟娘家人說說笑笑?”
“婆婆不是也有空在這數落小輩子嗎,而且今日三爺為何在這,婆婆不是清楚的很”
謝氏“好一個牙尖嘴利的”
“哎呀!你們就不呢少說點,這可是在外邊,要人瞧見平白的說我們是裴國公府沒的有規矩,到時候臉上就好看了”
裴範最是看重臉麵出聲教訓道。
宋傾城本來還算是能夠沉得住氣,此時卻感覺人莫名的煩躁的起來。轉身向看台中央看去,正好與裴淮之深邃眼神撞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能夠讀懂裴淮之的眼神。
他叫她不用擔心。
今日裴淮之看上去與往日的世家公子形象不同,長身玉立,與勁鬆一般挺拔,一雙玄色短打穿在他的身上少了些翩翩清定的文人氣質,多了幾分江湖俠客的乾練和江湖義氣的少年郎君,倒讓人感覺此人深藏不露。
像是裴淮之這樣的人,相貌與才華皆是頂好的,百年難遇吧。
韃靼使者還未到,宋傾城的視線也全部落在裴淮之的身上,隔著雖然不遠但是也不近,帶也沒辦法說上話。
與此同時,卻是有兩道視線同時朝她的方向看來。
翼王魏都和燕王魏邵。
從出了皇帳看見宋傾城時,兩人便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