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守軍借一匹馬倒是可以,騎馬回京的速度更快,但是就這樣容易回去,豈不是太便宜將她留在這裡的人。
在說這日頭正是毒辣的時候,這一路回去沒個遮擋,少不得要曬傷一層皮,不如在此處等著,反正明日便要出發去江南之地,隻要裴淮之見不到她的人,一問便知。
到時候耽誤了正事,就看對方能不能擔得起了。
她還這就不走了!
此時,守門的將士看出宋傾城的處境,雙手抱拳,“您是裴夫人?”
“你知道我?”
宋傾城挪到一處陰涼處,問道。
守門的將士憨厚的撓了撓頭,也沒顧得上回答宋傾城,一溜煙的跑進了演武場。不一會身後便跟了一個應該是頭頭的似的軍爺。那人三步並做兩步,便走到宋傾城的麵前,“裴夫人,請隨末將來”
演武場客房供人休息的地方。
宋傾城卻腳步未動,雖然她知道大抵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當防人之心不可無。
大概是看出宋傾城顧慮,那名守衛的頭,“請夫人放心,裴大人乃末將有救命之恩,當年末將家逢突變,險些被人砍殺,是裴大人救了在下,又給末將謀了這一份差使!”
“剛才,裴大人迎戰韃靼勇士的時候,末將就在旁邊,是以認識裴夫人!”
“夫人,不如進屋稍作片刻,我差人準備馬車送夫人回去!”
宋傾城了然,原來是又沾了裴淮之的光。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的處境便是妻憑夫貴啊。
“那他剛才也在?為何也識的我”
宋傾城問道。
“呃,他倒是不在,隻不過她跟末將說門口有個仙子下凡一般的女子,想來是裴夫人,末將這才趕忙而來!”
宋傾城“.......”
宋傾城問道“敢問軍爺貴姓!”
“夫人,莫要如此客氣,鄙姓張單字金”
“不勞煩張將軍準備馬車,隻勞煩準備一間乾淨的屋子即可”
“是夫人!”
三番兩次欺負到她的頭上,看來真是要給她點教訓才是。
宋傾城危險的眯了眯好看的杏眼。
*
裴府的馬車是行出了很遠,王芷柔總感覺不踏實。
“你確定你三嫂跟著其他的馬車回去了”,這要是弄茬了,她突然想起三叔裴淮之在陛下麵前狠辣的樣子,辱臣妻子者死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縈繞在她的頭頂,這可不是鬨著玩的,要是真把宋傾城丟在了演武場,還不知道三叔會做出什麼事,王芷柔後背徒然生起一身的冷汗。
恨不能親自調轉馬頭,去看看宋傾城是不是已經離開了演武場,也是怪她,臨走時,沒有親自去看一看。
這會子隻能反複的問裴淮茹。
而裴淮茹再三咬定她沒看見演武場有人,王芷柔稍稍心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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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之一直處於半昏迷的狀態,胸前的傷口已經做了包紮,不再流血,馬車裡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混雜著草藥味的複雜味道,讓人呼吸有些不暢,他強撐所剩無幾的精神,四處打量,偌大的馬車裡卻沒見到想要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