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借著這件事給小丫頭一個教訓,小姑娘年紀太小,雖然性子也算沉穩,可太過於單純善良,在修真界一個過於善良的人是走不到最後的。
借此事,隻想讓她知道做好事,可能會給她帶來一個無法承受的嚴重後果,所以等到現在他才現身,隻是沒想到這兩人如此可惡,竟然敢這麼對她。
袖子一揮,一道氣浪襲向兩人,兩人撞向牆壁,發出劇烈的“嘭”的一聲,又從牆壁摔向地麵,兩人隻能躺在地上哀哀叫著,一聽聲音就知道摔的不輕。
若非不想在凡俗界惹出太大動靜,收取凡人性命也會沾染因果,他不會收著力,這兩人隻會死的連灰都不剩,不過兩人全身骨頭斷了大半,以凡俗界的醫術,今後恐怕是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李天遙忙把文雀抱起來放進椅子,手指輕點她的額頭,一道靈氣進入文雀的身體,文雀隻覺突然之間渾身上下好似在溫泉裡泡了一次,臉上和身上的疼痛全都不複存在,身體也能動了。
忙站起來,緊緊地抱住李天遙,大聲哭道“表哥,表哥,你可來了,嗚嗚,我好害怕,那兩人要把我賣了。”
想起剛才的絕望,她哭的抽抽噎噎,上氣不接下氣,身體不住地顫抖。
李天遙本隻是想利用這次的事情給她一個小教訓,想起她剛才的慘樣,忍不住一手抱住她,一手撫著她的頭頂,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
李天遙安慰了她好一會,見她總算平靜下來,替她擦擦眼淚,“想不想知道今天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嗯,想,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嗚嗚,我剛才好怕!”想起剛才的處境,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李天遙扶著她,兩人一起坐下,直接審問起來。其實也根本不用審,在他的威壓之下,兩人把來龍去脈交代的一清二楚。
原來,這兩人一個是那小姑娘的爹,一個是她舅舅,兩個人本就是遠近有名的地痞流氓,特彆是她舅舅,是個橫行鄉裡的無賴。
那小姑娘根本沒聽文雀的話把錢藏起來,而是拿著銀錢回家,可能因為對她爹娘還抱有一絲希望,反而把銀錢拿給了她爹,希望看到她拿錢回家的份上,對她好點。
誰知,她爹知道後,惡念頓起,想著一出手就這麼大方的主,身上的錢難道還會少,簡直遇上了一隻肥羊。假裝溫言和語的問清錢的來源,那姑娘自然一股腦的全說了。她爹與住在她家的舅舅立馬合謀,一路問著文雀的蹤跡,追著到了客棧。
一個外地來的小姑娘,又是一人一間房,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兩人立馬決定半夜就開始行動。先用迷藥迷暈文雀,搶了錢,再把文雀帶出去賣掉,反正他賣女兒已成習慣,買家多得很。
李天遙見文雀知曉了全部過程,直接一揮手,把兩人從窗戶直接扔了出去。
“你看,你本是好心,可你做這事得到了什麼結果。如果你被賣掉,你覺得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恐怕等著你的,隻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文雀悶悶不語,不過是一時起了憐憫之心,自己卻因此受了這樣的大罪,怏怏道“難道不能做好人嗎?爹娘都說了好人有好報。”
“嗬,好人有好報!你可知道在修真界,每年有多少像你一樣的好人死去!”
“修真界可比凡俗界更加殘酷,那裡可沒有王法約束,殺人奪寶不過是家常便事。你在凡俗界被賣掉最多就是成為童養媳、奴仆、青樓女子。但在修真界,你要是死了,屍體還要被煉為傀儡,靈魂被永世拘役。”李天遙怒道,“如果你還打算以這樣的爛好心去往修真界,我看你不如現在就回九龍村,好歹還能撿回幾十年時光。”
文雀被李天遙罵的一愣一愣的,拉著李天遙的袖口,“表哥,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再不敢了,你彆趕我走!”
“哎,我並不想對你這麼嚴厲,可知人知麵不知心,就今天這事,如果你真被賣掉,你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嗎?”
“雀兒,修真界爛好心的人,一般死的又快又慘,我不希望你成為其中一個。”
“表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這兩天李天遙對她都很和善,今天卻大發脾氣,她知道表哥是關心她,真心為她好。
“我以前是不知道修真界的情況,表哥,以後我再也不會了,你彆氣壞了身子!”
“你還小,不知道修真界的殘酷,在那裡除了你自己,誰都不能相信,若是得到什麼法寶、密法、奇遇,更是誰都不能透露,包括你以後的師傅、同門、好友,甚至也包括我,否則隻會招來殺身之禍。”
“財帛動人心,修真界的人,為了飛升,所有你想的出想不出的惡毒之事,都能發生,師徒之間、父子之間、親人間因為寶物互相殘殺的更是不在少數。”
“可是,為什麼連你也不能相信,我知道表哥你不是那樣的人?”
“修真界還有很多擅長變換模樣的術法,說不定有人變換成我的模樣接近你,所以誰都不要相信,記住了嗎?”
“表哥,我記住了,我真的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