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小少爺拉著人往外走了,我懷疑他是覺得大庭廣眾下打人太丟裴家的臉,這才把人拉外麵去揍的。”
雖然知道陳末的擔心很多餘,但裴瑾年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道,“那你現在跟出去看著。”
“好,我已經出來了。”
陳末邊說邊四處張望尋找裴宇凡把人拉到哪個角落去了,結果他不過剛抬起頭就在路燈下發現了這兩人。
薑池魚和裴宇凡並肩站在那裡,路燈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為她添了幾分柔和。
“你是不是為了我哥的錢才嫁給他的?”
裴宇凡開門見山,一針見血,話要多直白有多直白,一點情麵都沒有留。
聽見他的問題薑池魚都覺得幼稚,“沒有哦,我和你哥都對彼此一見鐘情了,一眼就覺得對方會是自己的餘生,這才閃婚領了證,跟錢沒有一點關係。”
沒有才怪。
要不是為了錢,她怎麼會年紀輕輕就當寡婦?
陳末前麵的話沒聽見,但薑池魚的回答卻是一字不落地傳進了他的耳中。
薑池魚在說什麼?她說的啥?是他耳朵出了問題還是薑池魚的腦子出了問題,她是怎麼做到麵不改色說出這樣的話的?
短短一小時,陳末對薑池魚的臉皮厚度有了新的認知,為了不讓自己暴露在這兩人的視線內,陳末很自然的往裡陰暗的角落躲了幾分,但凡有個人此時出來就會發現他像一個偷窺狂一樣盯著薑池魚和裴宇凡兩人。
“你說什麼?我哥對你一見鐘情?”這話裴宇凡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從彆人口中聽到過,驀地聽到都覺得好笑,“你說的是你自己問的信,我和他一起長大的我能不知道嗎?能讓他一見鐘情的隻有棘手的難題,漂亮的女人在他眼裡那都是浮雲。”
裴宇凡的語氣中帶著嘲意,言語間滿是對薑池魚話語的不信任。
他不信任是對的,因為薑池魚是這話的可信度在任何一個稍微了解一點裴瑾年的人耳中聽來都十分荒謬。
可薑池魚絲毫不慌,隻冷靜反問,“你怎麼知道不可能?你問他了?”
人都沒了,他怎麼問?
人都沒有,裴瑾年喜不喜歡自己愛不愛她那全憑她一張嘴,想怎麼造謠怎麼造謠,大不了讓裴瑾年晚上來她的夢裡造訪她唄,她又無所畏懼。
托夢來罵她,隨便來。
裴宇凡被薑池魚的話堵得一時半會說不出一句話,他能怎麼說?在這個時候告訴薑池魚他哥其實沒有死,他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去問嗎?
但凡他真這樣說了,那到時候死得更難看的絕對是他自己。
他還沒有傻逼到這種地步。
薑池魚見他遲遲未開口,又道,“你找我乾嘛?就為了確認你哥喜不喜歡我?”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她也清楚,但裴宇凡的態度太出乎她的意料,這讓她有些驚訝。
從陳末早上來找她時臉上焦急的神色來看她還以為裴瑾年這位親弟弟會提刀來見她,沒想到開口問出的問題都這般和諧。
看出薑池魚的臉上的疑惑,裴宇凡的眉頭狠狠皺起,“你憑什麼坐上恒創董事長的位置,我哥去世後這位置理應是由我來坐,你明天可以不用再去恒創了,我會去接手我哥的工作。”
“你隻需要在家裡好好待著,彆給裴家惹事我就不會再找你麻煩。”
裴宇凡故意露出凶狠地表情,想要一次來唬住薑池魚。
可薑池魚絲毫不為所動,“你找你哥要恒創董事長的位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