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商錦宴驚恐的閉著眼睛低著頭,叫喊著“彆殺我!彆殺我!”
黑衣老大倒是很滿意少年的驚恐,擦了擦手裡的槍,笑道“少爺彆怕,你可是我們的籌碼,我們怎麼會讓你死呢。”
驚恐的商錦宴依舊低頭小聲的重複著彆殺我,彆殺我……
聽多了,黑衣老大覺得無趣,隻留了兩名黑衣人守在原地,隨後轉身上了二樓,他坐在人質的對麵,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
不知過了多久,驚恐的少年似乎喊累了,小心翼翼的靠在身側的椅子邊,安靜的低著頭。
黑衣人大概有二三十人,人數眾多難免有成群結隊的。他們一旦空閒起來,就少不了有交談,所以整個倉庫算不上安靜。
片刻的功夫,四周的人商錦宴已經摸清楚。
麵對一暈一弱的人質,歹徒果真是掉以輕心。
兩人的身後並沒有人把守,這無疑是脫困的好機會。
商錦宴看似乖巧的靠在椅子邊,實際身體在一點一點的挪動,身後的手也在不老實的摸尋著寒炳陽的解扣。
不多一會兒,商錦宴憑借係統給的解繩記憶解開了寒炳陽身後的繩扣,但她並沒有馬上放手,而是保持著依偎的姿勢抓緊著繩扣。
現在最讓人頭疼的,是還在昏迷中的寒炳陽。
好巧不巧,就在商錦宴在想怎麼讓寒炳陽醒來時,閉目的少年竟自己睜開了眼睛。
昏迷中,寒炳陽似乎聽到了耳邊傳來的驚恐聲。
那聲音自己太熟悉了。
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原因,竟想要急切的醒來,然後安慰對方。
在莫名的急切下,寒炳陽睜開了雙眸。
腫脹的雙眼還來不及看清楚四周,耳邊就傳來了一句如釋重負的話。
“謝天謝地,還好你醒過來了。”商錦宴輕吐一口氣。
還好寒炳陽醒過來了,不然計劃就要廢一半。
寒炳陽眼底的淚痣逐漸恢到血色,眼睛開始清明的看清麵前的人。
隻見身側的少年雙手雙腳被綁著,精致的臉變的灰頭土臉的,白皙的腳被勒的泛起青色,裸露在外的皮膚紅的紅、紫的紫,樣子狼狽至極,隻是那雙墨黑的鳳眼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勾人。
寒炳陽臉色一沉,他注意了對方眼角的淚跡,一時間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抿著滲血的唇角,好半晌才開口“你來時是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又沒有被打,哭什麼?動不動就哭,你還算男人嘛?”
話剛說完,他就有點後悔。
其實他不是這個意思,但說出口就變了味。
他隻是看到對方眼角的淚跡,心情莫名變的糟糕,那種感覺比自己挨打還難受。
商錦宴被懟的莫名其妙,但為了不暴露自己,她選擇閉嘴,下一秒開始小心的打量起前方,確保沒有人注意這邊。
對於少年的不作為,寒炳陽僅是跟隨對方的目光看向前方。
入眼的便是躺在地上頭部中彈的shi體。
寒炳陽墨黑的眼眸閃過恍然。
商錦宴終歸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怎麼可能見過這場麵,看他驚恐的樣子,怕是真的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