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嬈掐了一個雷火符,想要試試法術恢複到什麼程度了,卻被燼一把拽住了手腕子,破了她的勢。
本來神通就不穩,被他一拽符咒的火光在她指尖一閃就滅掉了,把薑嬈氣的有點上頭,“嘖,你躲開!”
燼沒有理她,隻是將她死死的護在身後,那力氣像是要捏斷她的骨頭。
他和梨葉之間是有恩怨,可一個雌性淪落到流浪獸部落裡,那就是生不如死,他和她之間是有賬要算,但不能用這種卑劣的方式。
掙紮良久,他低頭垂眼,就像是放下了自尊,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求救,瞬間就被那幾個獸人掐住了喉嚨,將他摁倒在石地上。
雲巫山的另一頭,幾個留守的雄性獸人猛地抬起了頭。
現在秋獵,大部隊都下山了,所以他們盯得更緊了,生怕有什麼異動。
此時,留守的雄性獸人們正在北山轉悠。
“哎?你們聽到沒有,好像是狼獸的求救聲。”一個獸人疑惑道。
“什麼狼嚎,那吹口哨一樣的聲音是豺叫!”其中一個狼獸人臉拉的老長說道,“狼和豺能一樣嗎?豺群裡可沒一個好東西,又陰險又下作。”
“我們還是去看看吧,萬一有事兒呢?彆是流浪獸人摸上山了。”一頭剛剛成年的年輕獸人小心提議道。
“你小子還想跟豺群扯上關係嗎?”
“那群陰險小人從來不敢正麵迎擊,我阿父當年被豺群逼到絕境,他們躲在暗處輪番偷襲,一直拖到我阿父精疲力儘了,直接撕開了他的肚子!”
“獸神在上,大半夜聽到豺叫,真是晦氣!”
幾頭巡邏隊伍中年長一點的雄性對著那個不懂事的年輕獸人一通撕咬,臉上連給了幾個大逼鬥。
“那頭豺隻叫了一聲,有些驚慌而已,應該是聽錯了。”為首的獅獸靜聽了一會兒,甩甩鬢毛,示意不用管,這群獸人就繼續巡邏了。
“你自己看看,有什麼回應嗎?”這邊,這幾個猥瑣的流浪獸人差點笑yue過去。
“你什麼東西自己不清楚嗎?”那牛獸人一腳踩在燼骨骼分明的手背上,俯身,大手緊緊捏著他的下頜,“你是頭豺,誰會相信你?誰又會來救你?”
燼深邃晦暗的眸光中閃過一絲涼薄,薄唇緊抿,終究是閉上了眼。
薑嬈戲也看夠了,凝神聚氣,本想催動符咒引雷入陣,收拾殘局。
卻看到燼唇角輕勾,左手臂瞬間發力,將那個牛獸人掀倒,利爪猛攻,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臟。
燼側身看過來,半身染血宛若鬼魅,可偏偏笑若無塵新月,連灰棕色的發絲都染上了一層明亮的光暈。
“我,不需要任何人來救。”他垂眼舔了舔白皙指尖上的血跡,朝剩下的那些流浪獸人走去,洞穴前的篝火將他的影子拉的特彆長,暗夜都無法藏住他眼底的殺意。
“我,隻信我自己。”
他抬起深海般寒涼的眼眸,衝剩下的幾個瑟瑟發抖的獸人莞爾一笑道,“彆急,接下來,就該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