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辦公樓裡上班的也這樣,我路過寫字樓的時候,常常感受到一股衝天的怨氣,進去的人一個個怨氣比鬼都重,上班跟上墳一樣,麵容枯槁,行動遲緩,如同行屍走肉。”
薑嬈摸了摸下巴,“還好我得忙著續命,早早的出了世,祖師爺保佑啊!”
霧離覺得她有大病,不理她。
“難道是水有問題?”雅塔蹙眉道,“現在天色太晚了,我明天和桐音去檢查水,你和拉姆再去找找線索吧。”
薑嬈聞言雖然點了點頭,但她覺得水質有問題的幾率不太大。
眼鏡蛇部落曾繁盛一時,它們占據的這一處水源十分關鍵,是落日河穀和聚靈地支流的源頭,他們已經喝了好幾天了。
勞累了一天,大家紛紛退出了部落,在周圍搭了臨時落腳的營地,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聽到一個淒厲的喊聲。
眾人紛紛趕去查看怎麼回事,就看到昨天那個嚇到他們的蛇獸蜷縮在一邊,崩潰的抱住了頭,“它真來了,真的來了!!”
這邊躺著一個蛇獸的屍體,那個屍體一樣枯槁,嘴巴張得老大,下頜骨像是被扯斷了貼在胸膛上一樣,十分猙獰。
桐音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也沒看到什麼受傷的痕跡,“像是被嚇死的。”
“昨晚我沒有聽到響動。”雲起沉聲說道,“就算是被嚇死,也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昨晚是雲起和其他巫女的伴侶一起守的夜,因為飛行獸人視野好,所以專門挑出來了幾個,分守幾個方位。
“會不會是你們睡著了,沒發現?”靈雀順嘴接了一句。
雲起臉色微凜,薑嬈道,“那你可太不了解雲起了,他除非是死了,不然任務一定會完成的。”
“那是怎麼回事......”雅塔和桐音已經排除了各種下毒的可能性回來了。
“周圍也沒有魘獸(製造幻境引誘獵物的珍獸),也不是幻術。”燼和塞勒斯將部落裡和部落周邊都翻了個底朝天。
“你過來!”景牙將那個一直抖的蛇獸青年拽了過來,見他一直畏縮亂語,啪的打了他一巴掌。“我告訴你,這可是你們眼蛇部落繼續繁衍的唯一機會,你最好清醒一點!”
束月將盛水的葫蘆遞給了他,定定的望著他的眼睛,溫聲道,“你應該也不想再看到有族人離世了吧,我們可以幫你。”
應該是束月的精神力讓他清醒了很多,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動了動唇,咕嘟咕嘟灌下幾口涼水,那枯黃的眼珠子才聚了焦。
“我,叫天火......我們部落應該,就剩下,不到二十個蛇獸了。”天火乾枯起皮的嘴唇黏在一起,一時的衝擊和思維的紊亂,讓他不知從何講起。
“我問,你答。”薑嬈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久會死一個獸人?”
“天熱的時候大概三天,有時四天,但秋天來了,每兩天就會死一個族人。”
“都是一樣的死狀嗎?”
是這樣合不上嘴的。”
“那,除了這些,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
問到這裡,天火明顯有些怕了,他咽了口口水道,“這些屍體都不能埋進土裡。”
“不能埋進土裡,那不會臭嗎?”靈雀捂著鼻子,插嘴道。
“不能的,因為.........”天火的雙眼怯怯地眨動著,雙腿發軟,眼神中透露出無邊的驚恐和後怕,他手指交疊緊握,指尖捏的發白,喃喃道“因為他們,都會自己從土裡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