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為不舍的還是瑤兒……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白露的思緒,他還來不及看清楚騎馬之人是誰,敢在大街上橫衝直撞,已被騎馬之人抓住後頸的衣領,拎起後放在了馬背上。
糟了,是乾爹!
白露不由的害怕起來,他心跳的厲害,如鼓錘落在鼓麵上鏗鏘作響。
皇甫嘯雲調轉馬頭回了王府,下馬後,他一手拎著不敢作聲白露走去東院。
“跪下——”他聲音低沉,帶著震懾人的魄力。
白露順從的跪在院子裡,幸韻星在聽到阿雲的厲聲後,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玉璽。”皇甫嘯雲伸手要道。
就在白露稍有猶豫之時,“啪”的一巴掌落在他白嫩的臉頰上,頓時他耳中嗡嗡作響,乖順的交出玉璽。
“記住這一巴掌,若是再敢欺瞞韻韻,本王定打斷你的腿。”如同一位嚴父在教訓自己的孩兒那般,皇甫嘯雲聲色俱厲的說道。
幸韻星大概猜出了阿雲為何會打白露的原由,白露是想拿著玉璽去銀城交換師弟的屍身。
“孩兒記下了。”白露跪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直往下落,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遠遠不及乾爹對自己的這番疼愛,“孩兒再也不敢欺瞞乾娘了。”
“當初本王送你們去南山的時候是如何說的,若無本王的允許,不得離開南山。”皇甫嘯雲一旦發怒,挨板子是逃不掉了,“自己去找劉權領罰十大板,滾回南山。”
“孩兒知道了。”
白露起身去找劉權領罰,劉權也算機靈,偷偷的在大公子的屁股上放了一本書,十大板打下來後,白露依然行動自如,隻是屁股蛋子通紅而已。
“大公子自己去南山,還是小人安排馬車送大公子去南山?”劉權偷笑著問道。
“我騎馬回去就行。”白露一邊揉著臀部一邊朝府門走去,彆看乾爹平日裡沉默寡言,教訓起人來真夠狠厲。
“大公子應該慶幸是王爺罰大公子,小人聽說王妃打板子是將人反過來打。”
白露聽完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一隻手下意識的護住二弟,乾娘也太狠毒了!
“劉管家,乾爹與乾娘是如何相識的?”
“聽霍總管說,王妃原是府上洗夜壺的奴婢,被王爺看上後就做了王妃。”
乾娘洗夜壺,還是奴婢?
白露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乾娘拿著夜壺,將壺中之物倒在乾爹頭上的畫麵,那畫麵太過美好,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公子今日吃了虧,日後可要長記性了。”劉權善言善語的囑咐道,“王妃昨日發脾氣,將屋裡的水壺、茶杯全都砸碎,大公子還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南山,莫要給王爺添亂。”
“劉管家,你說乾爹千軍萬馬都不怕,為何就怕乾娘了?”彆看乾爹平日裡威嚴,私下裡可怕乾娘了。
“小孩子懂什麼,這不叫怕,叫寵愛。”劉管家又補充了一句,“王爺嬌寵王妃。”
“依我看就是怕。”
“板子還沒挨夠?”劉管家笑著問道。
“夠了,夠了……”白露有求放過之意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