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韻星的這番話令趙蔚語塞,他不知該如何作答,便愣在那裡不答話。
幸韻星並非為難他,而是起了捉弄之意,她笑著指向趙蔚胸前的那一抹紫色問道:“可是那姑娘送的?”
趙蔚低頭看來,這才發現香囊露了一角在衣襟外。
“我原是拒絕來著,畢竟是女兒家的東西帶在身上多有不便。”趙蔚不能再嚴肅正經的說道,“可她竟哭著硬塞與我,我瞧著扔了可惜,想著明日還給她。”
瞧他一副好似被逼迫的模樣,幸韻星不禁脫口而出:“木頭腦袋。”
皇甫嘯雲自然是聽出了其中的情意,但未作聲,他走到火盆前,拿起木棍撥了撥盆中的碳火,木棍的前端鍍了一層鐵皮燒不著。
趙蔚又是一愣,順手將香囊塞進衣服裡麵。
“你看阿雲身上,腰間掛的香囊、玄鈴,手上戴的平安繩,皆是女兒家之物,也沒見阿雲有何不方便的。”
充滿柔情的目光注視在魁梧的身形上,阿雲於她,隻是溫柔的丈夫而已。
“王爺與王妃不同。”
“男女之情,有何不同?”幸韻星笑著反問道,她在心裡有些同情鄭慕雙,遇上趙蔚這個木頭腦袋,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末將與鄭姑娘並非男女之情,隻是見她可憐,順手幫了她而已。”趙蔚不以為然的再次說道,“末將對鄭姑娘絕無半分非分之想。”
“你可以對她有非分之想。”
幸韻星終於見識了一把,什麼叫月老見了流淚、丘比特見了自閉的鋼鐵直男。
“末將豈能趁人之危,再說了,末將大她許多。”
“本王明日賜婚,你若不娶,本王便將她貶為奴籍。”
眼見時辰不早了,自己與阿韻也該歇息了,正如阿韻所說,趙蔚就是個木頭腦袋。
“末將領命。”
阿雲與趙蔚的這通操作,幸韻星聽的是目瞪口呆,她本想繼續開導趙蔚,竟被阿雲一句話搞定,而趙蔚答應的竟是如此爽快。
幸韻星在心裡直呼內行,高明、高明呀!
“與祁俢他們一樣,賞銀千兩、綾羅綢緞百匹,翡翠瑪瑙各一箱。”
“謝王爺。”
在這場賜婚裡,幸韻星隱隱約約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待到趙蔚謝恩離開後,她這才問向阿雲:“阿雲,趙蔚是真不喜歡鄭慕雙,還是裝的?”
“喜不喜歡本王不知道。”
皇甫嘯雲解開腰帶,褪下衣衫放在木施上,他接過阿韻遞來的襦襖,搭在自己的衣服上後,便摟著人兒躺在床上。
“不過,他知本王說話作數,不敢不娶。”
幸韻星枕在厚實的肩膀上,一條胳膊橫在阿雲的胸前,一條腿搭在阿雲的腿上,這是她的標準睡姿。
幸韻星突然想起一個故事,不由的悶聲笑起來。
“笑何?”皇甫嘯雲不解的問道。
“有一對夫妻,他們很恩愛,丈夫每晚都會摟著妻子睡覺,就像我們這樣,時間久了,丈夫得了肩周炎,妻子得了頸椎病。”她一邊笑著一邊說給阿雲聽,還不停地往阿雲的懷裡鑽。
“淘氣。”他溫柔一笑,寵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