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浴池裡泡了有一炷香的時間,連胡子還沒得及刮,就被這人兒給纏上了。
幸韻星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如這樣,你先鬆開我,然後把衣服穿上。”
她也想啊,可她夠不到飄蕩在水中的肚兜帶子,那兩根帶子就像水草一樣,在水裡招搖。
“你幫我穿。”幸韻星一咬牙說道,“不過要把眼睛閉上。”
“自己穿。”
他堂堂一個親王,怎能給女子穿衣服,更何況還是貼身衣物,若是傳了出去,他豈不要成為整個盛京的笑話。
“我夠不到帶子。”非要她把話挑明了說,“你的兩隻手不是空著在嗎?”
話雖如此,但……
“快點,磨磨蹭蹭的,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這小嘴夠損的,正因為他是個男人,才沒把她給辦了。
“把眼睛閉上。”命令的口氣說道。
大手捉上帶子,將漂起來的肚兜扯進水裡,係在她腰後,動作雖不嫻熟,但十分的連貫。
“不是說了把眼睛閉上,你怎麼不閉眼睛呀?”嬌滴滴的聲音埋怨道,都被他看光了兩次。
皇甫嘯雲嗤笑一聲:“怡紅樓裡任意找個姑娘,都要比你豐滿,比你溫柔,比你嫵媚。”
皇甫嘯雲哪裡去過怡紅樓,不過是無意中聽到將士們在議論此事,他便胡謅了幾句。
“呸……”一腳蹬在結實的腰腹上,幸韻星借助蹬力朝後遊了去,有意與他拉開距離,“登徒浪子,好色之徒。”
本子裡都是這麼罵的,她擔心罵“臭流氓、老色批”,他聽不懂。
皇甫嘯雲懶得跟她計較,不過他在心裡有幾分好奇,像她這般的嘴上不饒人,霍陵是如何把她招進府裡的?
他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門前的案幾上已經放好了吃食:一盤鹵雞和一壺酒。
皇甫嘯雲端起鹵雞提著酒,朝池中的人兒走來。
他把盤子放在池邊,對離他遠兒遠兒的人兒:“吃吧。”
饑腸轆轆的幸韻星在看到池邊的一整隻鹵雞後,猶如餓狼看到小綿羊那般兩眼冒綠光,嘴裡的口水流了一茬兒又一茬兒,她隻能把口水往肚子裡咽。
然而,就在她開口說出第一個字時,口水直接流了出來。
“我……”幸韻星連忙擦掉嘴邊的口水,又咽了一口到肚子裡,倔強的聲音說道,“我不餓……”
“既然你不吃,我就吃了。”皇甫嘯雲坐在池邊,神色閒定的撕下一個雞腿,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故作可惜的聲音說道,“這個呢,叫香鹵雞,聞起來
香味濃鬱,吃起來鹹淡適口、酥香軟爛。”
“吃……吃你的雞,要不要錢?”
她已經聞到雞肉的香味了,饞的直舔嘴唇。
皇甫嘯雲也不跟她客氣:“吃完後再幫我按按肩膀。”
“成交。”
吃人家的嘴軟,萬一吃完後他向自己提出過分的要求怎麼辦,畢竟他去過怡紅樓,叫過姑娘,得提防著他。
隻見水中的人兒“嗖——”的一下就遊了過來,出水之時的她,宛如清水出芙蓉,嬌嬈渾天成。
他竟看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