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流血了。”
穿褻衣的時候,幸韻星一直盯著他的手在看,他就像個木樁子似的,係完帶子後就轉身站在床邊。
“怎麼弄的?”幸韻星抓起那隻手,舉在眼前仔細的看,這才發現藥瓶碎在他手心裡,“藥瓶碎了,你怎麼也不說一聲?”
“沒事。”皇甫嘯雲淡淡說道,月眉倏皺,她似乎在擔心自己。
“都流血了,還說沒事。”帶著責備的語氣說道。
幸韻星牽著他的手,走到書桌前,她找來一張泛黃的紙墊在桌麵上,又從筆筒裡取出一支乾淨的毛筆,小心翼翼的清掃著他手中的白瓷碎片。
“慢慢的把手張開,就是這樣……疼嗎?”
她的動作十分輕柔,細軟的紫毫在他的手掌心裡微微滑動,一點一點的將碎瓷片全都清理到宣紙上。
“不疼。”
她的模樣隨意中不失俏皮,漆黑如夜的長發自然的散落在纖纖美背上,有幾屢發絲滑落在白淨的臉頰旁,襯得玉肌分外的晶瑩剔透。
皇甫嘯雲突然覺得,阿韻把牆灰抹在臉上是明智的做法。
“這瓶子的質量也太差了吧,還好你手中有繭,皮厚紮得不深。”幸韻星回頭朝他問道,“有消毒水嗎?”
“何為消毒水?”
單純青澀如一的目光裡,隻有他一人,就是這種純粹的眼神,令他傾心於阿韻。
“瞧我這腦袋。”幸韻星用毛筆杆子敲了敲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道,“這裡怎麼會有消毒水?”
“本王派人去找,霍陵——”
隻要是阿韻想要的東西,他定會派人找到。
“王爺有何吩咐?”門外,霍陵問道。
“我不要消毒水了,我要酒。”幸韻星朝他眨了眨眼睛,露出機智的笑容說道,“酒也可以消毒。”
“送壺酒進來。”
“是,王爺。”
嘴上是答應了,但霍陵的心裡卻在嘀咕,一大早就喝酒,王爺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阿韻要酒作何?”
見她一直趴在桌邊,皇甫嘯雲便用空閒的那隻手,攬上細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清洗傷口,我擔心有小渣渣沒掃出來,萬一傷口發炎就麻煩了。”
“本王給你包紮傷口的時候,你怎不提醒本王?”
“我那就是皮外傷,你的就不一樣,都紮肉裡了。”
阿韻的細心,令皇甫嘯雲倍感溫暖,在他眼裡,手上的這點小傷不值一提,雖然阿韻有些小題大做,不過,甚得他心!
“王爺,酒來了。”霍陵扣門說道。
“送進來。”
霍陵進門一瞧,王爺與阿韻姑娘坐在書桌前,二人的臉上皆帶著溫情笑意。
王爺的左手摟在阿韻腰間,像是怕她會摔下來一般仔細,王爺的右手被阿韻姑娘握著放在書桌上,她手中拿著毛筆,像是在王爺手心寫字。
這一摟一寫,其中的情趣隻有他二人知道。
“霍管家,把酒端過來。”
幸韻星放下毛筆,正要收拾桌麵上的碎渣時,被皇甫嘯雲一個後移的動作,帶離了桌子,她兩手尷尬的懸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