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陵同樣拿她當妹妹看待,她雖是山匪出身,但率真活潑,一對眸子明亮有神。
“霍大哥,我就看不明白了,王妃這麼好的人,公主怎麼老找王妃的麻煩?”熊嬌嬌一邊說著,一邊摸向腰間的軟鞭。
“隻怪王爺,過分寵愛王妃。”霍陵笑著說道,王爺的名聲本就不好,王妃又怎會受待見?
“他們就是嫉妒王爺對王妃的寵愛。”熊嬌嬌歪打正著的說到點子上了,“霍大哥,我想去北院待著,公主的臉色又黑又臭,看得人家心裡不舒坦。”
“去吧。”
南院有一間雅致的上房,專門用來宴請賓客。
房內的陳設,大到宴幾,小到,皆用得上好的黃花梨木,高貴與典雅、穩重與大氣完美相結合的花紋,變化多端的紋路,如行雲流水一般,給人以柔和文靜之感。
“請本公主來你府上有何事?”皇甫沫漓端起白玉茶杯,輕輕一撥,“該不是為了你克扣百姓租子錢的事情,想從本公主的口中問出什麼來?”
幸韻星不相信阿雲會做出克扣百姓租子錢的事情,小手在他大腿內側的軟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叫他有事瞞著自己。
“本王向來敢作敢當,就算皇兄怪罪下來,本王又有何懼!”大手在捉住小手後,緊緊的揣在手心裡,從容說道。
“封地之事……”皇甫沫漓頓了頓,神色突然就暗沉了下來,緩緩問道,“何時去往封地?”
“明年開春。”
此事他與阿韻商議過,阿韻一口就答應下來,不僅如此,阿韻還揚言要去朔城種田。
朔城極少下雨,且風沙大,根本無法種田。
韻韻卻自信十足的說她自有辦法。
皇甫沫漓莫名的就鬆了一口氣:“以後常回盛京看望母後。”
“母後有皇兄、皇姐的照顧,本王放心。”皇甫嘯雲一轉話題的客套說道,“韻韻在盛京並無朋友,又極少出府,本王也有不在府上陪她的時候。”
皇甫沫漓聽明白了,這是想讓她與雲親王妃冰釋前嫌的意思。
“前幾日多有得罪,我向皇姐賠不是。”幸韻星露出一對不能再真誠的眸子,帶著歉意的聲音說道,“我不該頂撞皇姐,還請皇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行船,不跟我一般見識。”
“頂撞本公主事小,衝撞了母後事大。”
皇甫沫漓便依她所言,不與她一般見識。
“皇姐,聽說你與駙馬相敬如賓,日子過得好不愜意。”話鋒一轉,幸韻星直接問道。
“駙馬乃君子,自然如此。”
“可我還聽說,駙馬與楚妾室……”幸韻星欲言又止的隻說了一半的話,她總不能直接說駙馬與楚妾室甜蜜恩愛,你一個正妻還不如妾室,趕快把婚離了。
一提到楚子佩,皇甫沫漓的臉色就大變,世人皆知她是妻,楚子佩是妾,然而事實卻是,妻不如妾。
其中的心酸與悲涼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風流才子,試問有誰不愛,皇甫沫漓以為自己的隱忍會感動易少霆,然而,換來的卻是冷漠與無動於衷。
皇甫沫漓不想拿身份來威逼他,可想而知她一直以來的處境,隻能默默的把苦水往自個兒的肚子裡咽。
她人前風光,人後悲涼。
“不如皇姐與我說說楚妾室的事情。”
幸韻星是真心誠意的想要幫她,她身為長公主,身份尊貴,怎能被妾室壓在頭上。
這口惡氣,她替皇姐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