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金鏈,倒讓幸韻星在意起了腳上的黑痣,萬一有人拿這些東西做文章,從而識破了蕭媃的身份……
不行,得把黑痣祛掉才行。
見阿韻默不作聲、若有所思,皇甫嘯雲以為阿韻介意金鏈之事,便連忙解釋道:“本王隻是說說而已,不會再拿鐵鏈拴住你。”
“阿雲,你有沒有信得過的大夫?”
“有倒是有,阿韻找大夫所為何事?”
幸韻星抬起左腳給他看,問道:“你可還記得我腳上有顆黑痣?”
“記得。”
阿韻身上的每一顆黑痣,他都記得。
“若是穆王得知蕭媃的腳上有同樣黑痣……”
皇甫嘯雲頓時就聽明白了,阿韻為何要找信得過的大夫。
“此事交遊霍陵去辦。”
“霍陵會不會對剛才的事情懷恨在心?”她不開心的嘟嘴問道,“我可不想去穆王府。”
“不會,霍陵辦事本王放心。”
瞧她這副古靈精怪的模樣,皇甫嘯雲恨不能將她拴在褲腰帶上,走到何處便帶到何處。
“阿雲,人家想……”
幸韻星嘟起嬌嫩欲滴的櫻唇,正要嘬上來時,皇甫沫漓的到來打斷了二人的甜蜜高光時刻。
“這東院不夠你二人恩愛,竟跑來北院親親我我。”聽說阿韻醒了,她便過來瞧瞧。
“皇姐~”甜膩膩的聲音叫來,笑吟吟的眸子眯成了一條彎彎的月牙,煞是嬌美可人。
“這小嘴兒像抹了蜜一樣的甜。”皇甫沫漓坐下來,莫名的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你要是再不醒來,明日這穆王府就要遭殃了。”
“此話怎講?”幸韻星好奇問來。
“你問他。”皇甫沫漓指向皇甫嘯雲,平淡的眸色中帶有一絲責備。
“阿雲,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聽霍陵說及此事,但未細問。
“不是什麼大事,本王不過調了一些兵,駐紮在城外的十裡坡。”他不以為然的輕輕鬆鬆回道。
“是一些嗎?”帶著質疑的聲線問道。
“精兵八百。”他從容回道,一臉的閒適淡定。
“阿雲,你這是要造反嗎?”幸韻星瞪大了眼睛,詼諧問道,“你調這麼多兵駐紮在城外,不怕皇上怪罪嗎?”
“穆王府對雲親王妃不敬,本王不過是想給穆王府一點兒教訓罷了。”他說的輕巧,眸底閃過一絲不屑。
“是一點兒教訓?”質疑的聲線再次逼問道,皇甫沫漓可不會輕易的將此事糊弄過去。
“就是包圍穆王府,該殺的殺,該關的關,該流放的流放。”
皇甫嘯雲說話之時,劍眉上挑,俊朗的麵容上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阿雲,你這權利比皇上的都還要大,要不得~”粉嫩嫩的小臉蛋兒上露出擔憂神色,幸韻星捧上眼前這張不可一世的峻臉勸道,“明天就把兵給退了,聽到沒?”
他故作不情願的“哼”了一聲,強詞奪理道:“本王若是無緣無故的將兵給退了,豈不遭人笑話,說我雲親王隻會濫用兵權嚇唬人。”
“阿雲雲~”拖腔甩調的撒嬌聲音叫道,她的一隻手勾在阿雲的後頸上,另一隻手指向夜空中的一片黑雲,“你看,那朵黑雲像不像你明天要退的兵?”
雖然比喻有些牽強,但重在提醒阿雲,明天要退兵。
“本王瞧著不像,倒與愛妃漆黑如墨的雲絲甚是相像。”
阿韻喜歡用絲帶纏在發髻上,絲帶飄逸,不似珠釵、步搖那般戴在頭上有些許的累贅感。
“不如我送阿雲一縷青絲,阿雲明日退兵可好?”
“此話當真?”
不就是一撮頭發,隻要不剪禿,幸韻星能送到阿雲懷疑人生。
“嗯。”
幸韻星點了點頭,用小拇指勾下耳邊的一縷青絲,剪斷後裝進荷包裡,荷包是她花了兩天的時間,親手縫製而成,天藍色的荷包上是用金線繡的星雲圖案。
她是星,阿雲是雲,藍色便是那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