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燒焦了,你怎就如此確定那人就是淨源大師?”
方才見阿雲說得篤定,皇甫昭又在一旁,她便不好多問。
“昭兒說淨源大師的左手有六根手指,剛才本王看過,那具燒焦的屍體確實有六根手指。”
皇甫昭這不是有意在誘導阿雲嗎?
“阿雲可曾見過淨源大師?”
“不曾。”
說話之時,二人已經走到五樓,供奉舍利的佛龕空空如也,幸韻星並未走進樓閣裡,而是站在欄杆前眺望整個盛京城。
“沛王與淨源大師有交情?”
“聽聞宸妃之前生了一場大病,太醫皆束手無策,昭兒便來這寶冶樓為宸妃祈福,後來宸妃的病就不治而愈。”
幸韻星聽著怎麼覺得有些玄乎,祈福也能治病的話,還要大夫做什麼?
“樓上風大,我們下去。”
皇甫嘯雲緊握冰涼的小手,將人帶至一樓,正巧刑部尚書徐大人也在。
徐大人作揖禮道:“雲親王。”
“徐大人查案便是,不必在意本王。”
“不知雲親王有何發現,小人將這寶冶樓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皆查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
該問的也都問了,那些和尚的口徑皆是一模一樣。
“王爺。”王府來了侍衛,欲言又止的看向王爺。
皇甫嘯雲見狀,便與那侍衛走到無人的地方問話。
幸韻星並未跟去,而是獨自一人朝寶冶樓的後院走去,後院栽有幾顆銀杏樹,光禿禿的矗立在院子裡。
後院乃休憩之地,寶冶樓的和尚皆被帶去刑部大牢問話,故而格外的僻靜。
幸韻星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她一一推開房門朝屋裡看了一眼後,便又把門關上。
直到她推開屋內的陳設頗有書房樣式的那扇門時,幸韻星走了進去,正對門的位置放著一張書桌,書桌之後便是書架,書架上的多寶閣中放有香爐、宣紙與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細頸陶瓷圓瓶,瓶身上繪得是祥雲圖案。
幸韻星隨手拿起圓瓶想要看看裡麵藏的有東西沒,卻發現圓瓶粘在書架上拿不動。
正當她要轉動瓶身時,門口有個聲音突然叫道:“王妃不是應該與皇叔待在一起的嗎?”
隻見皇甫昭眸色暗沉的盯上雲親王妃,他聲色俱厲,全無之前那般隨和可以談笑風生。
“阿雲知我在後院,一會兒便來找我。”皇甫昭果然有問題,幸韻星從容的將手從瓷瓶上拿開,不動聲色的問向皇甫昭,“沛王可有看到阿雲?”
“並未。”皇甫昭站在門口,既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也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
“不如沛王帶我去找阿雲,寶冶樓太大,我怕迷路。”
幸韻星朝門口走來,隱藏在衣袖下的左手已經豎起了中指,他若敢對自己動手,就用雷擊劈死他!
“王妃剛剛動了瓷瓶?”皇甫昭麵色凝重問道。
“動瓷瓶?”幸韻星一臉無辜的指向那個矮墩墩瓷瓶,用再平和不過的聲音說道,“我見那祥雲圖案甚是好看,就用手摸了摸。”
她還故作委屈的反問道:“不能摸嗎?”
“本王帶你去找皇叔。”
皇甫昭朝旁側退了一步,讓出路來。
“有勞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