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陵、崔掌事、薛神醫、公子衍皆是騎馬而行。
八輛馬車擺成一列同時出城,聲勢自然就浩大起來,盛京中,無人不知雲親王被太後趕回封地。
出城後,馬速漸漸快起來,即便走的是官道,仍有兩人一狗在前方探路。
“若是覺得不舒服,就告訴本王。”
路途遙遠,舟車勞頓,皇甫嘯雲不由的擔心起韻韻的身體,若是沒有懷著孩兒倒還好。
“沒有不舒服,隻是覺得有些困了。”
在打了個哈欠後,幸韻星便靠在皇甫嘯雲的肩膀上睡起來。
他們走的官道,在驛站歇息,就這般不慌不忙的行走了三日。
“王爺,前方便是無象山,乃天塹地勢,四周皆是高山,適合埋伏。”
“祁修他們何時到?”
他在密信中寫道,無象山接應。
自密信傳出後,已經過了三日,祁修的人馬應該已經到了無象山才是。
“汪汪——”招財在路口一陣狂吠,轉身朝幸韻星跑來,咬上裙擺往回拖拽。
“阿雲,有埋伏。”
幸韻星輕輕的拍了拍狗頭,告訴招財她知道前方有埋伏了。
“本王知道。”
皇甫嘯雲不僅知道無象山中有埋伏,還知道埋伏在山中的是何人,除了恒王,沒有第二人。
“現在怎麼辦?”
“退回驛站,等祁修帶人來接應。”
前去探路的侍衛發現天塹通途的出口被無數的大石堵住,在折返回來的路上,被淬毒的長箭射死。
等不到探路的侍衛歸來,皇甫嘯雲便知人已遇害。
驛站,皇甫嘯雲獨自一人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蒼涼之景如有所思,他擔心夜裡,恒王的人會偷襲驛站。
過了無象山便是北境,除了雲親王府裡的人,無人在驛站歇腳。
侍衛不過三十,他又受了傷,就在皇甫嘯雲一籌莫展之時,幸韻星從身後靜靜的抱住了他。
“阿雲,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本王縱橫沙場多年,竟會有被逼無奈的一天。”
“今時不同往日,你要保護大家的安危。”握上阿雲的右手,與他十指相扣,手心的熱度透過肌膚傳至皇甫嘯雲的心上,“你可以與大家商量,辦法總會有的。”
“祁修未過無象山的可能性隻有兩種,要麼路被堵死了,要麼在路上遇到埋伏全軍覆沒。”
顯然第二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皇甫嘯雲斷定是路被堵死了。
“我們可以繞路而行。”
“若是繞路的話,要多走兩天的路程,而且,還要過河。”
“一個人的想法畢竟有限,我們去找師父他們商量。”
幸韻星拉著阿雲的大手,將人帶到院子裡,其實,他們方才已經商量過對策,隻是見阿雲獨自一人在房中黯然傷神,她著實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