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師父朝後退出數十步後,捂上胸口嘔出一口鮮血。
“師父。”公子衍連忙扶上來,卻被師父推了開。
“為師沒事。”他輕咳一聲低聲道,“你去保護她們。”
“師兄,同樣的招式怎還能用第二次。”汀蕪輕笑著朝師兄走來,師兄的身旁便是女眷乘坐的馬車,“師兄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汀蕪輕瞟了一眼馬車,漫不經心的伸手朝帷幔內找去,就在這時,公子衍出手阻攔,卻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上脖子。
“我見過這張臉。”汀蕪勾唇輕笑,雙眸中一抹狐媚能將男人的魂兒給勾了去,“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經用。”
突然,汀蕪鬆開了手,並非她心慈手軟鬆了手,而是她全身無力,迫不得已的縮回手要為自己解毒。
“你竟將毒下在他的身上!”汀蕪以銀針封住血脈,顫顫微微的聲音問道,“這是什麼毒?”
“河豚膽。”低沉的聲音中帶有一絲惋惜,這一次,他確實親手殺死了師妹。
“師兄就不怕......他中毒......”媚眼裡驚現一絲慌張,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師兄,解藥......”
“無解藥,師妹。”他惆悵一聲,“師父他老人家曾說過,‘多行不義必自斃’。”
“師兄,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
汀蕪舉步維艱朝師兄走來,她渾身冰冷,每走一步便要用上全身的力氣,最終,帶著無儘的怨恨與不甘倒在了師兄的腳前,那隻懸在半空中的手也隨之落下,隻有薛神醫一人知道,那隻手的指甲裡藏有劇毒。
“沒用的東西。”司空禦咒罵道,隨即一聲令下,埋伏在驛站內的弓箭手拉弓上箭,齊刷刷的對準眾人。
幸韻星剛跳下馬車,就被怒然下馬的皇甫嘯雲一手禁錮在懷裡。
“你想作何?”皇甫嘯雲以為阿韻要去找司空禦求和,他的理智不允許阿韻與司空禦有任何接觸,哪怕是看他一眼都不行。
“我要擋在你前麵。”
幸韻星在想一個問題,自己要是死在了這裡會怎樣?
“回馬車裡。”
摟著阿韻,皇甫嘯雲一顆浮躁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也不知日後還有沒有機會能像這般的將阿韻抱在懷裡。
“我不回去。”幸韻星抓上橫在她胸前的手臂,不能再堅決地問道,“同生同死,還是我先死?”
“韻韻,本王這一生從未求過人。”他低沉道,黑眸是從未有過的害怕與憐惜,“就當是本王求你了,回馬車裡好不好?”
“不好,我也告訴你。”幸韻星態度堅定道,“我遠道而來,吃了這麼多苦,好日子沒過幾天,就想讓我守寡,我不同意。”
“本王......”皇甫嘯雲說出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不會有事。”
“你都不會有事了,我怎麼還會有事。”說完,幸韻星便超司空禦叫囂道,“有種你就射死我們一家三口,正好讓我們一家人在奈何橋上團聚,你要是不敢放箭,你就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司空禦被阿韻的話激怒,他雙目圓睜,高喊一聲:“放箭——”
就在司空禦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頓時狂風大作,皇甫嘯雲也在瞬間轉身,將阿韻護在身下,想要以身擋箭。
狂風吹得所有人睜不開眼,那長箭自然也被吹斜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