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抄家流放之日(1 / 2)

侯府多年的財富積累,竟在一夜之間被席卷一空!

莊秋荷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個不停,“子謙,這可如何是好啊?”本以為占了他人便宜,誰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連自家都被洗劫一空。

還未等他們來得及悲傷,一群人如狼似虎地闖進了遠山侯府,遠山侯瞬間被包圍起來,他們要將秦子謙捉拿歸案。

不僅如此,就連莊秋荷和剛進門的孟莞然也難逃一劫,一並被抓進大牢。

孟莞然費儘心機接近秦子謙,無非是想嫁入侯府,儘享榮華富貴,如今富貴沒享到,竟要鋃鐺入獄,她又怎能心甘情願?

為首的官兵警告道:“現在我們還能客氣相待,若是你們再負隅頑抗……就不隻是抄家這麼簡單了!”

“抄家?這是什麼意思?”秦子謙本以為隻是被關進大牢,可現在看來,事情的嚴重程度遠超他的想象。

孟莞然依舊在歇斯底裡地尖叫著,“你們不要碰我!”那份名單若是落入他人之手,後果將不堪設想,他的腦子裡如一團亂麻,想要安慰孟莞然,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對不起,莞然,讓你剛嫁進來就受苦了。”

越來越多的官兵湧入侯府,抄家行動已然開始。

“侯爺,你若是配合我們,我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切勿讓大家難做。”幾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如蝗蟲般湧入的官兵,將遠山侯府搜刮得乾乾淨淨。

原本莊秋荷還有一些莊子和鋪子,這是侯府最後的希望,如今也被搶走充了公,她隻覺得心如刀割。

而這些官兵絲毫不顧及他們的感受,甚至將他們身上的華服也儘數扒了下來。“流放途中,就不必穿如此昂貴的衣物了,免得浪費。”

秦家二小姐秦夢蕊一向嬌生慣養,嚇得哭訴起來,“娘,兄長,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他們要將我們的東西搶走!”

莊秋荷隻能將女兒抱入懷中,不能讓她輕舉妄動,趁著那群官兵不注意,將荷包藏了起來,不管怎麼樣,身上帶著銀兩總是好辦事。

轉眼間,原本繁華的遠山侯府,如狂風卷過,淩亂不堪,家丁四散逃離,哀嚎聲不斷。

秦子謙是怎麼也沒料到,原本薑家要獲罪,他還在幸災樂禍,沒想到轉眼之間,這些災禍全部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

相反,薑念薇提前打好了關係,不至於措手不及,而且此時門外還有個小廝來報,小廝隻是交給薑念薇一封信。

她打開一看,發現竟然是提醒她,明日將有官兵來抄家,讓她提前做好準備。

這倒是幫了她的大忙,原本按照時間線來說,抄家並不會這麼早,或許是因為蝴蝶效應的關係,讓一些事情的發展有了改變。

既然如此,薑念薇也不再猶豫,她開始掃蕩家裡的各種東西,原先家中的鋪子,莊子,已經被她賣掉了,換的銀票全部被她藏在了空間裡麵,也不用害怕那些官兵可以找到。

然後她開始從廚房清理,將家裡原有那些麵粉,糧食全部收入了空間之中。

又看到了家中那幾口大鍋,想著以後肯定是會有用處的,路途遙遠,難免需要自己做飯,便也一起收入了空間之中。

不止如此,身後那片小菜園裡的蔬菜也被她全部拔下來,收了起來,柴房的柴火,她也一起準備帶走。

後院被她清空之後,她又和目前景秋蝶商量了一番。

“母親,剛才我得到了消息,明日陛下就要派人來抄家,換做其他人,肯定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好在我之前與傅家國公家千金交好,她這才通風報信,想必明日一早,薑府所有的財產都要充公了。”

景秋蝶原本因為薑衍被抓,心中就鬱鬱寡歡,如今聽到這個消息,更是一口氣堵在了胸口。

“我現下已經吩咐各房的人,準備好自個兒的東西,此去路途遙遠,需要準備的東西肯定不少,路上也時常需要打點……”

她抹著眼淚,“念薇,你考慮的周到,銀錢就交給你保管,那些事情,也有你來處理,你大哥沉迷武藝,不懂得管理家務,你二哥正直,不懂變通,小妹如今年紀還小,隻有靠你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準備一切的,隻不過,流放路上日子肯定不會好過,娘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景家原本是商賈之家,景秋蝶嫁過來之後帶來了不少嫁妝,這才讓原本清貧的薑家富裕起來。

而她勤勞能乾,這才成為了薑衍的賢內助,將薑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

即使這樣,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也慌亂不堪起來,反觀薑念薇,倒是有她年輕時候的氣勢,處理事情有條不紊。

薑念薇得到了家中庫房的鑰匙,將大部分的財物全部裝入了空間之中,隻留下一些不值錢也沒什麼用處的物件充數。

畢竟官府來抄家,若是看到家中什麼也沒有,反而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薑念薇讓所有的女眷,將所有的金製的首飾融成了金粒子,縫在了衣物之中,這樣便不易被察覺。

又將之前讓大哥采買的那些金絲軟甲拿了出來,采購這些物件花了大價錢,可薑念薇卻覺得很值,畢竟關鍵時刻軟甲可以保命。

不止如此,還每人發放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藏起來用以防身。

家丁已經陸續離開的差不多了,家中隻有大哥薑瀾煦,懷著孕的大嫂邱梅雪。

二哥薑立軒尚未娶親,隻是定下了婚事,出了這茬子的事情,估計婚事也告吹了,當初是女方家裡主動派人來悔婚的。

小妹薑思雨,隻有十四歲,還是個可人的小姑娘,心思單純,尚未意識到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薑念薇看著妹妹一臉疑惑,想起了當初的自己,或許是父母保護得太好,她也是沒有意識到當初發生的情況多麼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