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保住腹中胎兒(1 / 2)

“上一次你們竟敢動手,難道還嫌打得不夠狠嗎?如今竟敢再次挑釁。”

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莊秋荷果然心生懼意,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連連後退數步,“你們不就是仗著人多勢眾嗎?我告訴你們,即便如此,子謙也是上過戰場的。”

莊秋荷仍在教唆秦子謙,“子謙,我遭受了這樣的屈辱,你難道就不想幫我出這口氣嗎?”

薑瀾煦聽到爭執聲,隨即趕了過來,“母親,妹妹,這裡發生了何事?”

薑瀾煦身材魁梧,即使與秦子謙相比,也更具氣勢。

“娘,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本以為兒子會替自己撐腰,沒想到秦子謙卻成了縮頭烏龜,“如今時過境遷,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是他們欺辱了我,剛才還打了我一巴掌,子謙,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秦子謙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母親如此不可理喻,她難道不清楚自己兒子的能耐嗎?

若不是差役及時趕來製止打鬥,真不知道兩家會鬨到什麼地步。

秦子謙像隻吃了敗仗的鱉,不再吭聲。

薑瀾煦武藝高強,卻因皇帝的猜忌,從未上過戰場,否則以他的軍事才能,必能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

此時薑思雨卻突然跑來,焦急地喊道:“大哥,不好了,大嫂說她身體不舒服。”

薑瀾煦聽聞妻子身體不適,急忙轉頭查看。

薑念薇亦步亦趨,此刻,她決不能讓家中任何人有所閃失。

邱雪梅疼得臉色蒼白,小腹微微隆起,雙手捂著肚子,身下已開始滲出血跡,“怎麼會這樣?明明今日剛服過安胎藥?”

“夫君,這可如何是好,腹中胎兒會不會有事?”

夫妻二人成婚三年,方得此子,邱雪梅一路小心謹慎,豈料竟發生如此意外。

薑念薇先為大嫂診脈,發現其脈象紊亂,又讓薑瀾煦取出剛才所購之藥,聞了聞氣味,“藥材應無問題。”

“大嫂,你可還吃過其他東西?”

薑瀾煦自責道:“我還給她帶了些梅花糕,剛才梅雪吃了兩塊,會不會是因此所致?”

薑念薇接過梅花糕,如今她的五感更為敏銳,可嗅出食物和藥材中的異味,這其中顯然有股刺鼻的味道。

“這梅花糕是從何處所購?裡麵似是加了什麼東西?”

薑瀾煦不免開始自責起來,“就是從街市上買的,我從未假手過他人。”

眼看著大嫂的狀況愈發嚴重,薑念薇取過水壺,給她喂了幾口泉水,又讓薑瀾煦和差役速速安排將大夫請來。

薑瀾煦心急如焚,畢竟此事關乎妻兒性命。

大嫂喝下泉水後,狀態略有好轉,如今隻能等大夫來查看狀況。

而後她開始審視周遭環境,如今身邊僅餘桃枝、春雨兩個丫鬟,以及一位柳嬤嬤。

此三人雖為外人,但這幾日她對其言行舉止多有觀察,未見異常,那麼投毒之人應是其他人。

他們所處之地,宛如一個集體大通鋪,關押的皆是此次流放的犯人,除了秦家,還有其他獲罪官員。

與他們矛盾最深的唯有秦家,剛才他們還與莊秋荷一家爭吵,最大的嫌疑便是莊秋荷投毒,欲加害薑家子嗣。

景秋蝶想到此處,起身便要去找莊秋荷理論。

這一次莊秋荷倒是理直氣壯,她沒做過此事,自然無懼對方懷疑。

誰料,她卻發現一旁秦夢蕊神色異常,她麵露驚恐,一直躲在秦子謙身後。

莊秋荷最是了解自己女兒,見此表情,便知她定是做了虧心事。

趁著無人注意,將她拉到一邊,質問:“可是你做的?

”秦夢蕊瞬間破防,“娘,我隻是想教訓一下他們,便偷偷在那梅花糕裡加了些紅花,誰知道那女人身子如此羸弱,竟出了那麼多血。

”“你……”莊秋荷心中又是氣惱,又是暗爽。

她看不起薑家已久,見他們出了這等事,心中自然爽快,卻又擔心女兒被發現,若起爭執,他們定然不是薑家對手。

秦夢蕊說了謊,她下藥的原因,大半是出於嫉妒。

兩年前的宴會上,她不慎落入湖中,是薑瀾煦將她從湖中救起,那時起她便對薑瀾煦生出了彆樣情愫。

再見之時,卻發現他早已成親,還是在哥哥的婚宴之上。

從此之後,她便對薑念薇產生了莫名的敵意,若是她不嫁過來了,她尚且還有機會嫁給薑瀾煦,即使是平妻也可以,可那時算是徹底的斷了念想。

流放途中,看到薑瀾煦對妻子關懷備至,她心中便起了妄念,若是那個女人死了,是不是她就有機會……

她關注著邱梅雪的情況,就是希望她能死,最好是一屍兩命。

她的這番心思,似是也被薑念薇看穿了,提前知曉劇情的她,又如何不知,這個曾經的小姑子心心念念著她的大哥。

上一世大哥去世之後,書中還提到秦夢蕊葬花哀悼,隻不過幾個月之後,她便嫁給了九皇子,成為了王妃,過上了幸福美滿的日子。

秦夢蕊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毒害她的大嫂。

此時,薑瀾煦終於帶著大夫趕到了此處,把脈之後,他臉色開始凝重起來。

“大人與孩子,隻可保其一,就看你如何選擇了。”

他需得用藥,可藥量一旦過重,腹中的胎兒就完全保不住了,若是保胎,大人的身體最多可以撐到孩子誕生的那一刻,必將血虧而亡。

薑瀾煦毫不遲疑地答道:“大人,我要保住大人。”

邱雪梅卻急忙捂住了肚子,掙紮了起來,“夫君,我想要孩子,求求你,保住孩子吧!”

“孩子,將來我們還可以有,可是你……我必須保住你。”

“求求你了,夫君,若是孩子沒了,我也不想活了。”

薑念薇突然想起了曾經在山林了采到的保胎中藥,便將大夫拉至一邊,開始探討起來,“大夫,不能保兩個嗎?”

大夫歎息,“老夫醫術有限,隻能保其一。”

“那勞煩大夫你開兩張藥方給我,我會與家人好好商量。”

“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