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做我馬奴如何(2 / 2)

薑念薇輕輕一笑,仿佛早已預料到他的反應,“你現在不信沒關係,我隻是想提醒你,若是謝家小姐一月初三想要入林中打獵,麻煩你尋得機會製止她。”

謝望舒若是進入林中打獵,便會救下一名男子,他便是當今的太子。

若是兩人沒有相遇,她便不可能成為太子妃,太子也不可能再借助謝家將來的勢力。

薑立軒雖覺得莫名其妙,卻還是答應了下來,“我明白了。”

薑念薇又遞給他一袋子金子,“二哥,若需打點,不必吝嗇!”

她敢讓薑立軒留在謝府,便是深知謝卓乃是一位惜才之人。

隻要二哥能夠展現出自己的才華和能力,必定能夠得到謝卓的賞識和重用。

……

七日之後,隆州城的天空終於放晴。

與前世截然不同,此次並未出現那場令人心悸的饑荒。

原來,煜王早已未雨綢繆,早早便派遣了得力之人前來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雪災,進行了一係列的預防和救援。

再加上薑念薇的暗中幫助,情況不至於太過糟糕,情況遠比她最初預料的要好得多,她在這裡的停留時間也大大縮短。

薑念薇對此結果深感欣慰,看來當初她將那份名單交給煜王的決定是正確的。

眼看著阿北的身體也養得差不多了,且經過這一段時日的觀察,他並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且在薑衍的教導下,行為品格也愈發的優異起來。

薑念薇便決定,替他取出身上的釘子,跟著薑瀾煦繼續學習武藝。

她將阿北叫到一邊,不知為何少年對任何人都很熱絡,隻是看向她,總是垂著頭,不敢直視,

薑念薇沒有在意,隻是讓他直接脫去身上的衣物,“我要為你取出身上的釘子。”

阿北頓覺羞澀,還是緩緩的脫掉了外衣,每次看到他身上的傷疤,薑念薇都會覺得觸目驚心。

薑念薇先是讓桃枝和春雨煮了一鍋湯藥,讓阿北直接服下。

阿北看著這一碗黑乎乎的,氣味難聞的湯藥,猶豫許久,最終還是一口氣喝了進去,便感覺身上開始麻木了起來,四肢也無法抬起。

薑念薇拿出匕首用火炙烤,再用酒精消毒,便準備割開那兩處位置。

薑思雨咬牙切齒,好似經曆這場手術的人是她。

薑念薇屏氣凝神,一口氣將傷口處割開,阿北隻感受到一絲絲疼痛,已經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隨後,薑念薇便避開了經脈的位置,將釘子取了出來,場麵鮮血淋漓,薑思雨都不忍直視。

直到阿北逐漸的失去了意識,再醒來之時,發現身上全部包紮好了,還敷上了止痛的中草藥,頓時感覺身體那種沉重的感覺消失不見了。

他試著按照薑瀾煦教他的招式,揮舞了幾下拳頭,甚至可以帶出陣陣拳風,這一刻他對薑念薇情感,溢於言表。

隨後,便又感到了一陣劇烈的疼痛,薑念薇無奈一笑,“你的傷口還沒好,不要做這樣的動作。”

薑念薇每踏足一座城鎮,便化身為精明的商人,她遊刃有餘地買進賣出,手中的銀兩如同流水般源源不斷,一路上累積起可觀的財富。

在她的空間裡,糧食的種子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糧食的數量愈發繁多,不僅如此,薑念薇還巧妙地運用她過往的農業知識,對部分品種進行了細致的改良。

經過她的精心培育,一些糧食和蔬菜的產量竟然翻倍增長。

直至一行人抵達嶺州,薑衍方才有機會與兄長及其家眷會合。

提及這這位兄長,薑衍內心不禁湧起一股愧疚之情,他深知自己因那樁事端,累及他們一同被流放到這偏遠的崖州。

嶺州的風,帶著幾分荒涼與蕭瑟,吹拂著眾人疲憊的臉龐。

薑衍與他們重逢的那一刻,原本沉穩的麵容也顯露出幾分尷尬與愧疚。

一位中年婦人,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哽咽地說道,“薑衍,你若是還記得你大哥的半分恩情,就該在朝中安分守己,何必鬨出那等事端,害得你大哥在流放路上丟了性命,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在這世間顛沛流離。”

薑衍不知該如何作答,還是景秋蝶安撫起了仇玉珠,“嫂嫂,天災人禍,薑衍本不願如此,這是人禍啊。”

薑念薇換下女裝,換上了一身的男裝,銅鏡中立馬出現了一名清秀的青年,出入船坊那樣的地方,肯定不能穿著女裝明目張膽的衝進去,隻有先偽裝一下了。

薑念薇直接拿出了一兩銀子,“姑娘,請問春雨姑娘的船坊在何處,我想尋她。”

女子結過銀兩,語氣中還透著不滿,指了指湖中心的最為精致的船坊,“春雨正在那處。”

春雨的身價高,想要見她,必須一擲千金,薑念薇倒是舍得,反正這也是從遠山侯府順來的金子,用了她也不心疼。

好不容易見到了春雨姑娘,卻被她一眼瞧了出來,“這位姑娘,尋奴家過來想必不是為了尋花問柳的吧,而是另有所圖。”

薑念薇也沒有想到,竟然被她發現了真實的性彆,“不瞞姑娘,卻有所圖。”

“若是想要找王爺幫忙,那便算了吧,我可不願意得罪貴人。”春雨端起酒盞,一飲而儘。

她豔名在外,旁人以為,她深受煜王寵愛,實則那人性子冷淡,留在她這裡隻不過為了掩人耳目,裝作浪蕩放縱的模樣。

若是真的愛慕她,又為何不將她贖走,可見他也不過是個冷情的男人罷了。

煜王每次前來,總是一擲千金,但卻從不曾碰過她分毫,每次都是一邊喝酒一邊聽曲,最多隻是讓她再跳個舞。

薑念薇還想勸說幾句,沒曾想一名丫鬟劃船匆忙過來,“姑娘不好了,樂師喝醉,與人打架,傷了手,今日恐怕是無法奏曲了。”

原本還放鬆的春雨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煜王喜怒無常,一時間她也無法再找到更為合適的樂師。

薑念薇見機會來了,便自告奮勇,“春雨姑娘,莫不如讓我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