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親人真正死因(2 / 2)

她強忍悲痛,抬手抹去臉頰上的淚痕,眼神逐漸升起了恨意:“能在藥中混入砒霜,非府中親信不能為也……陸庸,這個狼心狗肺之徒,我定要讓他為爹娘的血債付出代價!”

薑念薇頓時感覺一陣悲傷湧上心頭,若是她能早些年回來,是不是可以扭轉這場悲劇,她第一次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感。

“這一次,念薇,你可不可以幫我……我想親手了結那個畜生。”

“好,姨母,我會幫你,但是需要你暫且忍受一下……”

……

陸庸因為近日來發生的事情感到無比頭疼,特彆是景向雪的那個外甥女。

行為舉止如此神秘,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陸府,便加強了陸府的守衛,心中總算是放心了不少。

期間陸庸還重新去了一趟私庫,隻有每日看到滿房間的金銀珠寶,他方能尋得慰藉。

等明日,所有的帳清算之後,他便打算再次去太守府上登門道謝。

就是這幾日的光景,太守的態度卻越發不近人情起來。

起初隻是避而不見,而後更是風雲突變,太守竟下令徹查陸府,直指其偷稅漏稅之嫌。

正當他忙得焦頭爛額之時,才發現林州城中不知何時開設了各式各樣的商鋪。

商鋪賣的東西價美物廉,街坊百姓寧願排隊購買,也不會去照顧陸記的生意。

接二連三出事,讓陸記生意大受打擊。

市井之間,傳聞如同春日柳絮,輕輕飄散,卻又無孔不入。

“諸位可曾耳聞陸府那樁秘辛?傳言陸庸膝下那稚子,並非血脈正統,乃是其平妻與外人暗結珠胎之果。”

“哎,錢財權勢,終是浮雲遮望眼,想那陸庸,家財萬貫,卻也難逃後院起火之禍。”

“那陸庸以前的事情,你們怕是不清楚,他可不值得可憐。“

“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陸庸原配正妻可是景家的千金,他所掙得的一切,還不是從原配家中得來的,他的所作所為,無異於過河拆橋,忘恩負義,或許正是天道輪回,讓他也受到了懲罰。”

幾人在茶館中高談闊論,卻聽到身旁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聲音這才低了一些。

陸庸聽到坊間這樣的傳聞,心中難免不適,可他們所說的一切又是真的。

他拋棄原配,奪得她的家產,將馮氏抬為平妻,原本意氣風發。

誰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他人做嫁衣,到頭來吃苦果的竟是他自己。

正當他懊惱之時,熟悉的身影卻悄然躍入眼簾。

好似他的原配夫人景向雪,初時,他幾乎要以為是錯覺,是思念過度所致的幻影。

揉了揉眼睛之後,才發現,那是真實存在的,心中不由一陣竊喜。

數日未見,眼前的她已非府中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她低頭與街邊小販交談,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眉宇間流露出的是不經意的溫柔與從容。

曾經陸庸覺得這樣溫柔和從容皆是對他的侮辱。

他雖是上門女婿,卻也有自己的尊嚴。

景向雪從小便接受為商之道的教育,就連做生意的手段也是高他一籌。

女子的能力遠高於丈夫,加上周圍的流言蜚語,指指點點,兩人之間便開始生出間隙,也讓他原先的相好馮氏鑽了空子。

陸庸本就對嶽父嶽母不滿,在馮氏的攛掇之下,便想使計除掉這兩個指手畫腳的老不死。

待二老去世後,又用景卓作為要挾,讓景向雪將手中的生意全部交出來。

逼著景卓改姓,他不願意,便將他趕出了家門。

可如今,陸庸心中竟然泛起了一絲悔意,若是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

景向雪或許還在處理著家族中的生意,他依舊可以名正言順的享受自由和財富,錢財這方麵景家並未苛刻過他,他又怎麼會落到如今這樣焦頭爛額的地步?

想到此處,不免對原來景向雪又有了幾分懷念,要是她沒有變得瘋癲,那還是有利用之處的。

兩人沒有和離,所以他們還是夫妻的關係。

陸庸便悄然跟在了她的身後,回憶著原先的點點滴滴。

直到景向雪走入了巷子之中,忽然停下了腳步,“陸庸,你還跟著我作甚?”

陸庸心頭猛地一揪,麵上掠過一抹慌亂之色,他試圖以言語掩飾那份不安:“向雪,聞你從府中逃脫,終得自由,現在又恢複了神誌,我心中實則是萬般寬慰。”

景向雪如今看到陸庸,心中隻有十足的恨意。

表麵上卻還是維持著體麵的微笑:“我被困在那處地方那麼多年,所曆之苦,你心知肚明,又何必貓哭耗子假慈悲,裝作關切的模樣?”

陸庸神色急切,見她說話恢複了正常,趕忙偽裝的滿含真摯,澄清道:“向雪,我隻是被馮氏那個毒婦蒙蔽了雙眼,直至此刻,我方如夢初醒,心中牽掛之人一直是你,隻要你願意,我立刻便接你回府,你還是唯一的正妻,還可以享受以前的榮華富貴。”

景向雪內心翻湧著難以言喻的惡心感,麵上卻不得不強撐起一抹溫婉的笑意:“好,我原諒你,但作為交換,你必須立誓,徹底遣散你府中那些妾侍。”

陸庸心中大喜,他求她回來,可以粉碎外麵那些流言蜚語。

景向雪也絕非是馮氏那樣貪財之輩,且深諳商道,對如今四麵受敵的他而言,絕對是一大助力。

“我就知道,你會原諒我的,不過一些妾室而已,讓她們離開便是,你現在便隨我回府,我已經派人去找景卓,以後我們一家三口便能團聚了。”

景向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對陸庸她早就心灰意冷:“好,我們一家三口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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