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孟莞然也收到了百裡赫送給薑念薇的密信,上麵情話綿綿,一些話語不堪入目,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她心中還是充滿了妒意。
她一遍一遍安慰著自己,他是太子,將來會是皇帝,後宮的女子數不勝數,將來都要習慣這一切,隻要能成為皇後,這一切都可以忍受。
待她經過一番自我安慰,終於稍微平息了一些心中的怒火。
“稟太子妃殿下,急報!事態緊急,太子殿下他……”傳訊之人聲音顫抖,言辭間滿是惶恐。
孟莞然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太子不是外出辦事了嗎?他怎麼了?”
她心知肚明,太子這是出去招惹野花了。
侍從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孟莞然的臉突然變得煞白。
“速去準備,本宮要即刻梳妝,前往麵見陛下。”
這皇家醜聞,如同野火燎原,竟已肆虐至市井之間,陛下顏麵何存?她不禁暗自責怪太子的輕率與糊塗。
百裡赫與百裡昭跪倒在父親麵前,百裡敬他猛然抓起案旁的一隻精美花瓶,手腕一揚,那花瓶便帶著淩厲之勢,呼嘯著向百裡赫身側飛去。
險之又險地擦過他的發梢,碎片四濺,如同他此刻岌岌可危的命運。
百裡赫瑟瑟發抖,他明明幽會的是百裡昭的侍妾,誰知道轉眼之間怎麼成了穆國公主。
那公主雖然貌美,但是卻將他弄得身下疼痛無比。
如今東窗事發,被人捉奸在床,一切遮掩與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父皇,兒臣冤枉啊!是那公主給兒臣下藥,迷惑了兒臣的心智,讓兒臣一時之間,忘卻了身為儲君應有的分寸與自製,兒臣本心純良,實無半點逾越禮法的念頭!”百裡赫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溫黛黛的身上。
一旁靜默不語的溫黛黛,浮現出一抹冷冽與不屑,仿佛是對他這番推諉之詞的極致嘲諷。
偷了兄弟的未婚妻,現在還將所以的責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一聽這話,她心中就開始不樂意了。
“大盛天子英明,小女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強迫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垂涎小女的美色,隨後才……你看小女身上,全部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溫黛黛容顏絕美,如今啜泣著控訴著太子的暴行,梨花帶雨的說道:“女原應風光嫁予煜王,怎料於這緊要關頭,竟遭此無妄之災,實乃令人痛心疾首。”
“你這女子好生惡毒,明明是你欺辱於我!”
百裡赫現在身下都在隱隱作痛,全都是拜這名女子所賜。
百裡敬堯怒火中燒,大聲嗬斥道:“給朕閉嘴!”
他知道太子荒唐,竟然沒有到他荒唐到這個地步,本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他很清楚,溫黛黛是個什麼樣的女子,正是這樣才將她許配給了百裡昭。
可如今兄弟鬩牆之事已經鬨得眾人皆知,溫黛黛又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穆國的公主,不是那麼輕易就好打發的。
他望向一邊,一直沉默未語的百裡昭,“昭兒,你是如何想的?”
“但憑父皇做主。”
百裡昭的意思是很明顯,他不想收拾這爛攤子。
事情鬨成這樣,若是他與公主繼續和親,太子必然要背上不忠不義的罵名。
溫黛黛對於鬨出這樣的事情,隻覺得心中爽快。
不管如何,隻要能丟了大盛皇家的麵子,怎樣都好,雖然她不知為何,床上的這名男子變成了太子,但她並沒有戳穿這一切,反而生出了另外的想法。
“公主,是吾兒對你大不敬,朕罰他二十鞭,讓你消消氣。”
百裡敬堯隻能讓百裡赫先承受一下皮肉之苦,出了這樣的醜事,肯定是要責罰他一頓的。
"父皇,兒臣冤枉啊!此事並非兒臣之過……"百裡赫聞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二十鞭對他來說,無疑是難以承受的酷刑。
他自幼時每一次父皇的輕微責罰,都因母後的庇護而化險為夷。
思緒未了,隻見文秀婉便攜著孟莞然匆匆步入大殿,雙膝跪地,眼中滿含懇求之色。
“陛下,看在尚未出世長孫的份上,請您饒過太子吧,他隻是無心之失罷了。”
“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看看他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孟莞然心中五味雜陳,目光不經意間掠過一旁容顏傾城的公主,心中瞬間有了計較。
她深知,唯有保住太子之位,方能穩固自身在東宮的根基。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父皇息怒,兒臣鬥膽進言,既然公主與太子殿下情深意重,兩心相悅,何不成人之美,由陛下親自賜婚,讓公主與太子聯姻,亦不失為一樁美談。”
“難得太子妃大度,隻是委屈了你啊。”
孟莞然垂下了頭,咬牙切齒,表麵上溫和地說道:“兒臣不委屈。”
為今之計,隻能讓公主嫁給太子成為側妃,才能穩住局麵。
百裡敬堯轉向另外一邊的溫黛黛,輕聲問道:“公主,你可願意?”
溫黛黛的恭敬的答道:“但憑陛下做主!”
她改變主意了,嫁給王爺,最多也隻能成為一名王妃,可是嫁給太子可不一樣,他可是儲君。
就算現在隻是側妃,可將來太子成為皇帝,她便能成為後宮的妃子,更加有利用鞏固穆國的地位,影響大盛朝的決策,不是區區一名王妃可以比得上的。
百裡敬堯雖不喜這個兒子,卻也勉強維持慈父般的虛情假意,輕歎道:“唉,倒是讓朕的昭兒受了委屈。”
“父皇言重了,兒臣心中並無絲毫委屈,皆是為了大盛江山之穩固,百姓之安寧。”
文秀婉的心緒最為複雜難言,她原本精心設計的局,意在讓百裡昭難堪。
豈料這太子竟然如此不爭氣,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如同一塊巨石壓在她的心頭,讓她憤懣難平,卻又無處發泄。
事後,百裡昭給了那名小廝一包銀子的賞金,樂得他眉開眼笑,“這事情辦得很好,隻是有些事情該說,有些事情不該說,你應該很清楚吧?”
“王爺放心,小的是王爺的人,王爺的話必然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