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救出樓中女子(1 / 2)

陳旺這一出戲,演得和真的似的。

幸好,薑念薇知道百裡敬堯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提前做好了預防。

當初一聽到他中毒,薑念薇便覺得不太可能,再加上阿昭的情報網,百裡敬堯絕非輕易會落入陷阱的愚者,他的每一步行動,都似乎暗含深意。

於是,她暗自揣測,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或許正是他精心布下的一局棋,目的便是要試探那些潛伏在暗處的人,觀察他們的反應,洞悉他們的立場。

百裡敬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字字如重錘:“陳公公,慧貴妃對朕有失恭謹,其貴妃之尊,自今日起,剝奪殆儘,打入冷宮,以儆效尤,反觀燕嬪,照顧有功,朕心甚慰,特晉升為燕妃,並賜以珍稀琉璃樹一株,以示嘉獎。”

慧貴妃聞言,麵色慘白如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絕望,她顫聲呼喊道:“陛下,陛下,臣妾所做一切皆是為陛下分憂,情深意重,陛下怎可如此薄情寡義,將臣妾置於那般境地?”

百裡敬堯麵無表情,眼中閃過一抹不耐,他輕輕擺了擺手:“來人,將慧貴妃帶下去,她的哀聲求饒,隻會讓朕更加心煩意亂。”

“陛下,陛下您不能如此對待臣妾,長生不老”

話還沒有說完,慧貴妃已經被人捂住了嚴實的捂住了嘴巴,粗魯的拖了下去。

言罷,他輕輕揉了揉緊蹙的眉宇,這一場戲,已讓他心力交瘁。

但也看清了周圍人真正的本事,這薑道長確實深不可測,他自認為做的滴水不漏,對方竟然能猜到自己的意圖。

或許,這世間真有那未卜先知之能,讓薑道長能窺視天機;又或許,他僅是智慧超群,心思縝密至極,方能於細微處見真章。不論真相如何,他無疑是一位世間罕見的奇才,讓百裡敬堯心中暗自讚許,滿意之情溢於言表。

而且,這位薑道長一入宮,他便派人前去尋找白雲觀,查詢是否有這號的存在,結果沒有讓他失望。

白雲觀確實存在,還是個十分神秘且靈驗的道觀。

確實有個姓薑的道長,隻是他經常雲遊四方,猜不出他會何時何地在哪裡出現。

如此一來,那也就不得不意味著他必須放棄譚陽朔,隻是可惜了摘月樓,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百裡敬堯早就想好了說辭,將這一切都怪罪在譚陽朔的身上,慧貴妃一倒台,魏家的勢力也可以乘機鏟除。

夜幕如墨,深邃而壓抑,譚陽朔孤身囚於陰冷潮濕的天牢之內,四周唯有鐵鏈碰撞的空洞回響,與他心中無儘的歎息交織成曲,淒涼而絕望。

“不可能,陛下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我的,就算陛下放棄了我,還有慧貴妃,她可以救我。”

然而,這幽暗之地,卻似人間煉獄,藏匿著無數令人膽寒的秘密與酷刑。

終於,在經曆了無數次的鞭笞與折磨,直至肌膚綻裂,鮮血淋漓,譚陽朔的意誌在無儘的痛苦中搖搖欲墜。

"罷了,罷了彆再打了,我說我願意坦白一切,隻求不要再折磨我了。”

傅容瑄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停下,“讓他說!”

譚陽朔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聲音雖弱卻清晰可聞:“傅大人,在下鬥膽,懇請先賜我一瓢清水潤喉,再予一頓飽飯充饑。唯有如此,方能將所知之事,無一絲遺漏,儘數奉告。”

他心中明鏡似的清楚,這請求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求生的本能驅使他不得不做此嘗試,希望能在這絕望之境中尋得一線生機,哪怕隻是片刻的喘息。

傅容瑄聞言,眸色微沉,片刻的靜默後,他緩緩點頭:“也罷,念你即將赴黃泉,這斷頭飯便讓你提前享用。”

熱氣騰騰的飯食甫一端至,譚陽朔的雙手卻已染滿了猩紅,他眼眸中閃爍著近乎瘋狂的渴望,不顧一切地欲以那沾滿血跡的手指去觸碰那份溫暖。而一旁,傅容瑄的神色驟變,銳利的目光捕捉到了方才送飯之人的異樣那是一個他記憶中從未有過的陌生麵孔。

“住手!”傅容瑄低喝一聲,手疾眼快地將譚陽朔手中即將傾覆的飯碗猛地一拂,熱騰騰的飯菜頓時灑落一地,化作一片狼藉。他沉聲道,“此事蹊蹺!速去,將那名獄卒追回!”

譚陽朔望著滿地的飯菜,心中五味雜陳,眼眶泛紅,幾欲落淚,“傅大人,莫非連這最後的一絲慰藉,您也要從我手中奪走嗎?”他的聲音裡夾雜著無奈與哀求,在這陰冷的牢房中更顯淒涼。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窸窣聲打破了室內的凝重,一隻老鼠不知何時從陰暗的角落竄出,毫不猶豫地啃食起地上的白米飯粒。起初,它還顯得頗為享受,但僅片刻之後,便見那小鼠身形突然僵直,四肢抽搐,嘴角溢出鮮紅的血沫,觸目驚心。

譚陽朔的脊背如同被寒風穿透,一股莫名的寒意自脊椎蔓延至全身,心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與後怕。“這莫非,這之中竟暗藏毒計?”他的聲音顫抖,幾乎難以成句。

傅容瑄則以一種超乎尋常的冷靜凝視著他,語調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此刻,你當真還願赴這場鴻門宴?那幕後之人,已然不惜以你之性命為代價,如此決絕,你還要繼續為她遮風擋雨,守護那份虛妄的忠誠嗎?”

譚陽朔聞言,眼簾緩緩合上,似是在與內心深處的掙紮做著最後的較量。隨後,他猛地睜開眼,眼中閃爍著決絕與釋然。他跪倒在地,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卻字字清晰:“我我說。所有的一切,我都將毫無保留地告訴你!”

宮裡的消息一傳出,百裡赫的後背冒了一陣冷汗,他原本以為父皇真的出事了,很快便能繼承皇位。

母後卻勸他:“一切不要激動的太早,你父皇,哪是那麼容易出事情的人,隻怕其中有詐啊,我們還是靜觀其變。”

沒想到一語成讖,果然父皇安排的這一切沒有那麼簡單。

文秀婉心中倒是確實有些高興,畢竟慧貴妃在宮中一直都是與她分庭抗禮的死對頭。

如果她有一兒半女傍身,或許還不會落到這麼慘的結局。

隻可惜啊,她早就將百裡敬堯看透了,帝皇的心中,哪裡有什麼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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