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不可衝動!”
其他門派的客人,驚得站起身。
但也隻是站起身而已,沒有一個人出手阻攔。在他們眼裡,韓夫人才是自己人,離恨宗上上下下都是外人,是歪門邪派,不值得他們向自己人出手。
至於韶音,仍舊是一手支腮,慵懶地坐在座位上。
目光散漫地看著刺來的韓夫人,動也不動。
她現在不是小丫鬟了。
她是離恨宗的掌門。不,是離恨宗的大護法。
她手下有人,已經不是單打獨鬥的光景了。何至於親自動手,那麼不講究?
“唰唰唰。”
十幾名離恨宗的弟子,紛紛跳出來,拔劍護在她身前,怒視向韓夫人:“放肆!”
已經逼至近前,眼看要揭穿她的真麵目,卻被兩排人牆阻住,韓夫人臉色鐵青。攻也不是,退也不是。
攻,她自然能打得過這十幾名離恨宗弟子,但需纏鬥良久。何況,這些人是什麼身份,也配讓她動手?
退,又不甘心。
韓夫人原以為,當初兒子放跑人,已經是畢生之恥,從未有過的怒氣。但現在她發現,此刻的怒氣,猶甚於那時!
“你很不錯。”她站定在下首,隔著兩層人牆,望向坐在掌門之位上的韶音,滿麵寒怒,“蘭音,是我小瞧了你。”
“唉!”回答她的,是韶音長長歎了口氣,收起支腮的手,坐直了身體,語重心長地道:“韓夫人,您真的認錯人了。我是紅衣,是離恨宗掌門的妹妹。自小生活在鄉下,最近想哥哥了,才出門來看他。又因為他近來身體不好,代他主持門中事務。”
“我真的不是您口中的人。”她語氣懇切,“您如果非要驗我身上,才肯相信,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如果我身上沒有您要的鞭傷,又待如何呢?”
她離開山莊,也才不到兩個月。
那麼重的鞭傷,不可能這麼快就恢複如初。她的身上,必然有著清晰的鞭痕!
韓夫人不會忘記那小賤人,也不會認錯她,當即便道:“你要如何?”
“唔……”韶音見她非要如此不可,麵上露出為難之色,隨即將視線轉向會客廳中的其他人,“諸位英雄,如果有人非要扒你們的衣服,驗明你們的身份,你們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