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拿著遊戲機,啪啪啪,一通按鍵:“好好好,你知道。”
敷衍。
在她眼裡,遊戲比他香。
無語,又委屈。蓋蓋低聲抱怨道:“姐姐,好累啊,為什麼要這麼辛苦,我就不能躺平吃飯嗎?”
韶音忍不住笑道:“可以啊,你儘管躺。但你躺得了一年兩年、三年五年,你能躺得了十年二十年、一輩子嗎?”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蓋蓋撇撇嘴,說道:“我知道。”
他就是因為知道,這行吃的是青春飯,才被她一忽悠,走上了奮鬥的道路。
鹹魚奮鬥啊,真的好難。
兩人隨便聊著。主要是蓋蓋跟她說話,韶音是邊打遊戲邊應付。蓋蓋回到學校後,韶音就把電話掛了:“回去好好休息。”
繼續打遊戲。
而這時,邵子秋剛剛哄好張總。
蓋蓋沒喝的那瓶酒,全被他喝了。剛喝完,他就跑去衛生間全吐了。
食管火辣辣的疼,燒得他眼睛都紅了。
他用冷水洗了把臉,過了兩分鐘才回去。張總喝的不少,這會兒醉醺醺的,邵子秋叫了輛車,送他回去。
自己也叫了輛車,上了車。
師傅問他:“去哪兒啊?”
腦子裡昏昏沉沉的,邵子秋張口,報出一個地址。
半小時後。
“砰砰砰。”門被敲響。
韶音打開門,看著門外站著的青年,訝異道:“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邵子秋看著她。
抿著嘴,不說話。
他一身的酒氣,而灰總已經將今晚發生的事彙報給她。於是,韶音也好奇,他這麼晚了,來找她,是想做什麼?
於是讓開門:“進來吧。”
邵子秋走進去。
站在玄關處,低頭看著地上的拖鞋,一動也不動。
韶音不禁有些無語,這人不會喝醉了吧?
從鞋櫃裡拿出一雙一次性拖鞋,扔在地上:“換吧。”
他不願意穿蓋蓋的鞋,她還不想讓他穿呢。
邵子秋這才動了。
“怎麼了?喝這麼多?”韶音抱臂問道。
“遇到一個客戶,有點難纏。”邵子秋開口,聲音有點啞。
他一張嘴,就是濃濃的酒氣,令韶音皺起眉頭,退後兩步,離他遠了一點。
韶音自己也喝酒。興致來了,會小酌一番。但是,自己品酒,聞到的是美酒的醇香。喝大了的人,身上全是酒臭。
“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她嫌棄的樣子,落在邵子秋的眼中。過量的酒精令他大腦轉動緩慢,但思路還是清晰的。漸漸的,眼角浮上委屈。
“好。”他說。
他在外麵這麼辛苦,她卻隻會嫌棄他。
她一定不會嫌棄蓋蓋,畢竟蓋蓋沒喝多少。
他越想心裡越難受,為什麼付出最多的人,總是被不公平對待?
韶音坐在沙發上。打著遊戲,等他出來。
邵子秋出來得很快,十五分鐘後,就圍著浴巾走出來。
嗯,家裡還是沒有他的衣服。
韶音也不想拿自己的衣服給他糟蹋了。
畢竟,上次那套給他穿過後,她就沒有再穿了。
“怎麼想起來這裡?”她抽空抬了下頭,“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邵子秋看著她,心裡隻想,她沒有準備解酒湯給他,也沒有問他餓不餓,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她坐在那裡打遊戲。
“沒事。”他慢吞吞地說,聲音低低的,“有點累,不知道怎麼,就來了這裡。”
這話說的。
好像她這裡是避風港,對他來說,有什麼特殊意義一樣。
韶音抬起頭,看了過去。
青年很老實,站在茶幾邊,濕漉漉的腦袋垂得低低的,眼瞼也垂著,像是被人拋棄的大狗狗。
“既然累了,就去休息吧。”韶音收回視線,“房間隨便挑。”
家裡空房間多的是。
邵子秋看著她,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但是,腦子漸漸昏沉起來,酒精上頭了。
這種時候,不要多說話,也不要多做事,才能避免無法挽回的事發生。
但他還記得自己的初衷。
“今天遇到一個非常難纏的客戶。”他沒動,慢吞吞地說道:“他……”
“哦!我知道,姓張是吧?”韶音不等他說完,就快速說道:“蓋蓋跟我說了。那個姓張的很不要臉,自己靠女人上位,找小三、生私生子,還對蓋蓋陰陽怪氣。”
邵子秋一愣:“張總靠女人上位?”
韶音驚訝地抬頭:“你不知道?”
邵子秋隻覺腦袋嗡嗡的,嘴巴不自覺嚅動著。
他真不知道。他沒打聽張總的私事,那麼蓋蓋是什麼時候打聽的呢?
在他眼裡,蓋蓋就是一個長了張還可以的臉,嘴巴甜會哄人的廢物。但蓋蓋從來不是,他隻是懶。既不笨,也不傻。碰到難纏客戶,當然會查一查。
況且,從公司創辦到現在,他也算是立下不小功勞的人。見過的場麵多了,手裡的渠道也多了,哪可能任由人騎到頭上,一點心眼都沒有。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韶音將遊戲機一扔,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你也早點休息吧。”
從他身邊擦過,往臥室去了。
把邵子秋一個人扔在客廳裡。
剛背對他,嘴角就揚起來。
好家夥,原來他是來賣慘和告狀的。
就不讓他告狀。
憋死他。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雖然知道我不配,但還是想嚎一嗓子,求個預收嗷!《這個男主還有救[快穿]》,女主還是韶音,係統還是灰總,但主題變成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