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嶽淩霄如一輪明日,霸道升起,遮掩住了其他天驕的光輝。在劇本中,燕蠡這個人甚至沒有姓名。
“原來是他。”關秋月點點頭。
猶豫了下,往她身邊站了站。
關秋月心裡很矛盾。一方麵,因為曾經待她不好,不太習慣跟她這樣相處。另一方麵,又因為韶音待她態度自然,又覺得可以親近。
畢竟,大家都是關家子弟。現在她不是廢物了,也成為了武者,姐妹之間互相扶持,不是應該的嗎?
“夫人,這可不怪我。”迎上大夫人的方向,韶音立刻為自己辯解,“我好端端在屋裡剝花生吃,吃得正香呢,您也知道我,吃起來是什麼都靠後的,是嶽淩霄非要跟我交手,把我盤子都掀了!我能不動氣嗎?”
大夫人腳下一頓,差點踉蹌了下。
深吸了口氣,瞪著她道:“胡說什麼?”
當著客人的麵,說這些三不著兩的話,她可真是,一點臉麵都不在乎。
“我可沒有胡說。”韶音說道,扭頭看向另一旁,踮了踮腳尖,忽然指著那邊道:“不信您去問嶽淩霄!”
大夫人其實心裡信了她。這孩子再不著調,可從來不說謊。
瞪她一眼,說道:“家裡的演武場是容不下你們嗎?非得在霄院打起來!”
霄院剛剛重修過。作為少主的居所,所用的材料都是一等一的,這次又打廢了,不敗家嗎?
作為當家主母,大夫人掌控著經濟支出,最討厭這樣大手大腳的行徑。
“那也不怪我。”韶音厚臉皮地道,“誰讓他掀我盤子?”
“還說?!”大夫人瞪她。
她哪怕說嶽淩霄挑釁她都成。提什麼掀盤子?嶽家缺她一盤子花生吃嗎?
“噗嗤。”幾名燕家小姐,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連燕蠡,眼裡都湧上了笑意。
大夫人臊得不行,瞪了韶音幾眼,然後道:“替我招待下客人。”
“好啊。”韶音點點頭。
燕家幾人是來找她的。
隻是,既然上門了,少不得先拜見大夫人。
大夫人去料理霄院再次坍塌報廢的事了。順便,查看嶽淩霄的傷勢。
韶音則帶著燕家的客人們轉悠起來。
“他為什麼掀你盤子?”一位燕家小姐好奇問道。
在她們看來,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就算想要跟對方交手,下戰書就是了,怎麼能做出這種無禮行徑呢?
“因為我不想跟他打。”韶音抬腳邁上小橋,口吻自然坦率,似是隨意說道:“之前說好的,誰輸了,給對方提鞋。他輸了兩次,都不認。我不想跟他打了。”
她沒說自己是怎麼挑釁嶽淩霄的。
幾位小姐便無法想象,隻覺得嶽淩霄非常無禮。互相看了一眼,表情都帶著驚訝。
輸了就提鞋?
這有什麼的呀?
在武者當中,輸了就是對方的手下敗將。彆說提鞋了,給對方當下屬,鞍前馬後,都是說得過去的。
不過,她們沒有深追,而是看了看韶音,又看了看關秋月,好奇問道:“你們兩個,究竟誰才是嶽淩霄的妻子?”
關秋月的腳步一頓。
咬了咬唇,沒出聲。
剛剛韶音帶著燕家的客人們離開霄院時,她跟著一起來了。
沒有預料到她們會問這件事,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承認自己才是嶽淩霄在婚書上的妻子,就要解釋為什麼逃婚。哪怕是關秋月,也知道這件事說出去,會讓自己受到偏見。
“你們不知道啊?”隻見韶音表情詫異,仿佛很好奇她們會問這種問題,“燕家查不出來嗎?”
幾位燕家小姐頓時一噎。
“啊,你這個人。”年紀最小的少女,忍不住臉頰泛粉,水汪汪的眼睛瞪了她一眼,“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是,她們來之前,已經得到消息。
同為超一流世家,燕家的能量絲毫不輸給嶽家。想要查出這點破事,根本不在話下。
實際上,燕家不僅查出來了事實,上頭還做出了決定,那就是籠絡韶音,這顆未來的閃耀新星。
派燕蠡來,也是打著主意的——燕蠡是他們燕家年輕一代最出息的,如果能得她認可,獲得她的相伴,那就最好了。
如果燕蠡不行,那麼下次陪伴燕家小姐們前來的,就是其他子弟了。
至於剛剛,為什麼問她“誰是真正的少夫人”,不過是引出話題,大家說說話罷了。
“不想說廢話。”韶音伸直胳膊,懶洋洋地道。
天驕嘛。
都驕傲的。
她要將所有的時間、精力都放在習武上。什麼交際,什麼應酬,什麼委婉,統統被她從字典裡刪除。
“咦,你這個樣子,倒是跟我們七叔很像。”一名神情靈動的少女忽然說道。
另有兩名少女,微微笑起來,表情帶著一絲曖昧,雖然不明顯,但也不難察覺。
韶音便朝燕蠡看過去。
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生著一張斯文俊秀的臉龐,一身白衣,腰佩玉帶,氣質乾淨清爽。
此刻,他笑得溫和,似乎沒聽出侄女們的打趣意味。
韶音瞧了他兩眼,說道:“看不出來。如果他跟我是一樣的人,他今天就不會來。”
話落,燕蠡臉上的溫和僵住了。
幾名燕家小姐的微笑也硬了。
“姐姐!”這時,關秋月皺起眉頭,不讚同地道:“你怎能如此無禮?”
作者有話要說:18:00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