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扯她的襯衫,又撩起她的裙擺。在抓到被茶泡濕的那片裙擺時,明顯力道加大。
累了一天,黎溫蕎早已沒了力氣。
掙紮無果,索性她躺在沙發上任由他折騰。
葉寒西臉埋在她頸間,在她敏感的地帶深深淺淺地吻著。
大概是聽到了哭聲,他突然抬起頭來。
黎溫蕎手臂遮著眼睛,彆過了臉。
葉寒西看她。
好一會兒,他起身,一言不發去了書房。
看著他的背影,黎溫蕎想,大概是因她冰冷的樣子失了興致,又或是他的占有欲突然下頭。
她從沙發上爬起,隱約聽到了打火機的聲音。
沒一會兒,書房裡傳來打電話的聲音,低低沉沉。
黎溫蕎泡了個澡,早早鑽進被窩。
這是她十幾歲開始的習慣,心情不好就鑽進被窩裡。
她合上眼,想著怎樣湊袁清梅的療養費。
沒等她想出辦法,人就睡著了。
接連幾日,她在醫院和學校間奔波,整個人瘦了一圈。
這天上午,黎溫蕎下課後正準備去醫院,沈芷白便發來了消息:【黎同學,下午的鑒賞課需要一個石膏像,記得抽空去收藏室搬一下哦!】
消息的下麵附了一張石膏像的照片。
她收回跨出教學樓的腳,轉身去了收藏室。
沒過兩秒,手機再次傳來消息:【寶貝看到了回複一下呀!】
她學著沈芷白的語氣:【好的呢沈老師!】
對方發了個【可愛】的表情,她被惡心到了。
好奇心驅使,她邊推門邊順手點開了沈芷白的朋友圈,在看到最上端的照片時,她忽地頓住腳步。
高檔西餐廳裡,兩杯紅酒相碰,對麵握著酒杯的修長手指很是熟悉。
配的文字是:【紀念日,很開心。】
黎溫蕎看了下日期,上星期三。
她不清楚那天是什麼日子,但她卻記得是袁清梅跳樓的第二天。
那天,她經曆了惶恐、擔心、氣憤、委屈、無措,然而葉寒西一聲不吭把她撂在了醫院停車場。
所以,在她放下自尊求黎盛的時候,葉寒西在和沈芷白約會!
她看著麵前成排的雕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黎溫蕎,你犯什麼賤!”
她收起手機,靜靜站了一小會兒。
可無論怎樣,工作還是要做的。
她找到下午要用的石膏像,就在她搬起來的瞬間,石膏像中間的支撐杆斷了!
她條件反射去扶掉下去的那半,不料碰倒了其他雕塑。
轟隆隆一陣聲響,一整排雕塑倒了下去,她回頭的瞬間,一座金屬雕塑直直地砸向一旁。
她慌忙衝過去,卻晚了一步——
角落裡珍藏了幾十年的“達佛涅女神”,被金屬片砸穿了腦袋!
動靜太大,引來一群人圍觀。
“媽呀,你可闖禍了!”
黎溫蕎站在人群中,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是誰驚動了校長,沒一會兒,一群校領導趕了過來。
沈芷白站在校長身後,神情慌張、歉疚,眼尾卻勾著不易察覺的笑。
校長臉色鐵青,整個人在發作的邊緣徘徊。
在看到黎溫蕎的同時,更是失了血色:“不去醫院等什麼!”
黎溫蕎低頭,這才發現鮮血順著破裂的外套滲了出來,手臂一陣鑽心的痛!
雕塑上金屬製成的翅膀猶如刀刃,大概是她衝過去的瞬間,金屬片插進了肉裡!
模糊的光影裡,一道頎長身影衝破人群,在她看清對方的瞬間,她整個人已被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