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著他脖頸的手臂,用力把男人壓向自己,帶動著他往枕頭上倒去。
可男人並沒有因為她的熱情,而失去理智。
他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卻又任由她唇瓣在他唇瓣上胡作非為。
他壓在她身側,緊握著拳頭,青筋凸顯,極力隱忍。
宋棠不滿地嘟囔,“城哥哥,親我。”
她一邊說著,小手一邊貼上了他線條流暢的腹肌,隔著襯衫,一路往下。
察覺到她的意圖,男人神色一僵,立馬按住了她放在他皮帶上的手。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彼此拉開了一段距離,沙啞的聲音充滿克製,“棠棠,看清楚,我是誰。”
宋棠看著這張在她夢中出現千百回的臉,不解道,“你是城哥哥呀。”
男人看進她的醉眼,語氣無奈透著寵溺,再次問道,“‘g’裡麵有沒有‘g’?”
是‘城’,還是‘辰’,這很重要。
聞言,宋棠眉頭微微蹙了蹙,思考了兩秒,回答他,“沒豬。”
男人一怔,想起了什麼。
好久以前,他曾教過她,粵語裡的‘豬’的讀音。
敢情她是沒聽懂他的話。
腦子飛轉,他換了個話術,繼續問,“是‘城市’的‘城’還是……”
酒精上頭,宋棠腦子混沌得厲害,她隻想放縱,不想思考。
不等男人說完,她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又不是沒做過,你以前沒這麼磨唧的。”
她這話一出,像是一盆冷水,徹底將男人澆灌清醒。
他忍著心臟那密密麻麻的疼痛,咬緊後槽牙,把掛在他脖頸那柔若無骨的手扯了下來。
一並將放在他皮帶上的小手,扣在一起,讓她再也動彈不得。
他幽暗的雙眸染上了猩紅,語氣透著怒氣,“棠棠,我不是他,你看清楚了!”
在宋棠的記憶裡,男人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溫潤有禮,不顯山露水。
哪曾這般凶過?
一時間,委屈溢滿胸腔,她雙眸氤氳著水汽,控訴道,“你凶我。”
她本來止住的淚水,又開始湧出,“你不理我就算了,你現在還凶我。”
看著宋棠梨花帶雨的臉龐,男人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這樣的結果,不是早就料想到了?
斂起身上的怒氣,他麵露悔色,躺在了她身側,把她攬入懷中。
喉結滾了滾,他大掌輕拍著她背部,低聲哄道,“棠棠對不起,是哥哥錯了,我以後都不會凶你了,原諒哥哥好嗎?”
儘管他道歉了,宋棠仍覺得委屈,她沒吭聲,就窩在他懷中抽泣。
男人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道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原諒了他。
雙手再次攀上他的脖頸,兩人唇瓣廝磨在一起……
最後的最後,他從後背掐住她的腰肢,吻著她的後脖頸,力道發狠,又問起那個g不g的問題。
宋棠剛要開口回答,耳邊響起了一陣的敲門聲和閨蜜蘇和玥的叫喊聲,“棠棠,再不起來,飛機要晚點了!”
聞言,宋棠猛地睜開了眼,從床上撐了起來。
宿醉,頭痛欲裂。
她抬手拍了拍腦袋,往身上看了眼。
依舊是昨晚的去酒吧狂歡穿的那條黑色吊帶裙。
而她雙腿間,緊緊夾著……一張被子。
很明顯,她又又又做春夢了。
男主角仍是,她那愛而不得的鄰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