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沒什麼事可以做，她就循例問問。
不想，商晏城竟把背部轉了過來，“幫我把圍裙摘下來吧，哥哥手臟。”
宋棠看了眼他的手，剛切了蛋卷，確實滿手油跡。
她沒多想，伸出纖細的小手，拉著係在他腰間的繩子末端，解了開來，“行了。”
話音一落，商晏城便轉過身來，麵對著她，壓低了脊背。
圍裙受重力的影響，與地麵垂直，懸掛在他脖頸上。
宋棠會意，她稍稍踮起腳尖，兩隻藕臂往前伸，白皙的手指捏著在他脖頸上的細繩子，想要拿出來。
可也不知道到底是商晏城長得高，還是他俯身的幅度不夠低，宋棠已經儘量把腳踮到最高，還是了差些。
她蹙了蹙眉，喊道，“城哥哥，你再低一點。”
她聲音帶了些許情緒，聽起來有些像嬌嗔。
今天要去公司實習，她那一頭黑長直，紮成了低馬尾，露出了纖長瓷白的脖頸，剩餘的零散碎發落在細膩白嫩的肌膚上。
她今天還噴了點香水，清雅的幽香溢滿鼻腔。
無論聽覺，視覺，還是嗅覺，無不在引誘著商晏城犯罪。
腦子不受控地出現昨晚的畫麵。
有些東西，還未接觸到的時候，隻有朦朧的想象，反應還不算強烈。
一旦接觸到了，就像毒藥一樣，會上癮。
商晏城本還想著借著身高優勢，跟她親密一下。
可是血液不由自主地往某一處聚集……而圍裙反而是最好的掩護。
商晏城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忽地站直了腰，他朝宋棠笑了笑，“棠棠，哥哥洗個手自己來吧。”
話落，宋棠看著他轉身去了洗手池，按了一泵洗手液，打開水龍頭，洗起了手來。
骨節修長的十個手指，就著泡沫，打圈，戳洗，洗得十分仔細。
宋棠見狀，這才想起，他其實是可以把手洗乾淨，自己脫。
那剛剛為什麼叫她來幫忙？
是沒想起來？
是因為她夠不著，才記起？
大抵是因為這樣。
宋棠從來沒想過商晏城會是故意借機接近她，他就不是那樣的人。
“棠棠，幫我把蛋卷拿到餐桌上，可以嗎？”商晏城溫沉的聲音，讓宋棠回過神來。
她瞥了眼他還在打泡泡的手，並沒多想，點了點頭。
她把放在料理台上的蛋卷拿在手上，隨後轉身拿到了餐桌上，順便坐了下來。
“棠棠，你先吃。”商晏城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洗好手就來。”
他這樣說了，宋棠也不跟他客氣，她抓起筷子吃了起來。
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吃。
她吃了好一會，商晏城終於洗好手，把身上的圍裙摘了下來，掛回了原位，再來坐落到餐桌前，跟她一起享用早餐。
吃完早餐，商晏城自然而然道，“棠棠，你還需要拿什麼嗎？楊修已經在樓下，等著我們。”
他這話，是一點也不給宋棠回絕的餘地。
她抬眼看著他藏了春風般溫柔的眼睛，沒有拒絕，應道，“沒有，走吧。”
話落，宋棠拿起包包，跟他一起出了門，坐上了車。
商晏城今日的心情很不錯，直到宋棠手機響了起來。
在看到來電顯示那刻，他雙眸眯了眯，周身的氣息，驟然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