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是他(1 / 2)

蘇半夏也舉手,等謝懷遠點頭之後,蘇半夏便站了起來,說:“彆看何赤芍人小,長得年輕,但是她很穩重,而且她的學習成績也很好。據我所知,我們這裡有超過一半的同學是考了兩次才考上大學的。”

“何赤芍是第一次考大學就考上了。彆的不說,她的學習能力毋庸置疑。我們不能以貌取人,這樣要不得。”

“你說選一個有能力勝任的,那你來說說,誰比較適合一些?你又怎麼知道他是有能力?難道是看出來的?”

蘇半夏毫不客氣地懟著。

那個男的吱吱唔唔,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既然班裡大部分人都選擇了何赤芍,說明是認可何赤芍的。其它人沒有選擇你嘴裡那個有能力的人,說明那人得不到同學們的認可。得不到認可,就算他再有能力又怎麼樣?”蘇半夏緊緊地盯著那個男的,說道。

謝懷遠邊聽邊點頭。

“我們中醫講究的望聞問切。望能看出一個人是否生病,有時候甚至能看出患者生了什麼病,但是能力這種東西,隻看外表而得出能力不行,這使不通吧?”蘇半夏又說著,隨後就想坐下。

坐下之前,她看了一眼剛才那個發言男生,看到他低垂著臉,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卻不想,那個低垂著臉的男生忽然站起來,說:“嗬,你說看一個人的外表能看出他患了什麼病,那你看看我患了什麼病?”

說罷,他往蘇半夏那裡看過去。

蘇半夏就看了過去,看了一會兒,說:“我觀你精神萎靡不振,困倦乏力,麵容黝黑,惡寒怕冷,眼瞼水腫,初步斷定你可能腎虛了。”

眾人一聽,全都看向那個男生。

果然,這症狀都對得上。

並且大熱天的,這個男子竟然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袖,可不是怕冷麼。

那個男生被人當人說腎虛,黝黑的臉漲得有些紅,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胡說。我才沒有腎虛。”

蘇半夏笑了笑,說:“你要是不信,過來我替你把個脈。腎不腎虛不要緊,要緊的是有病就要早治,拖久了不好。”

“就怕那種諱疾忌醫的。”

那個男生又氣又羞,說:“你才腎虛呢。我沒有!沒有!”說罷,他氣呼呼地坐下。

班裡其它學生開始討論起來。

謝懷遠見事情快要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便趕緊出聲:“大家還有其它問題嗎?沒有的話,我來說兩句。同學們能選何赤芍當學習委員,說明同學們都信任何赤芍,老師也不例外。”

“至於剛才那位男同學提出的異議,因為何赤芍還沒有正式上任,我還沒有見過她的能力,這個暫且不說。就像蘇半夏同學說的,何赤芍一次就能考上大學,說明她是有這個良好的學習能力的。”

“老師也相信何赤芍能帶領大家好好學習。若是以後何赤芍真的不能勝任,那以後再競選。”

謝懷遠都這麼說了,大家肯定都沒有異議了。

大家解散之後,盧書敏帶著一批男同學去領書。

何赤芍紅著眼睛向蘇半夏道謝。

她視蘇半夏為對手,之前還想著蘇半夏有可能會跟她搶學習委員,卻沒想到,蘇半夏不僅不搶,在關鍵時刻,還幫著她說話。

“不用客氣,我沒做什麼。”蘇半夏應著,“你的票數最高,那說明大家都信服你。那個男同學就是事多。”

何赤芍點頭,而後試探地問著:“那個男生真的腎虛嗎?”

曹麗雅她們聽到何赤芍的問話,也豎起耳朵聽著。

蘇半夏點點頭,說:“我看他的麵容,感覺挺像的,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曹麗雅卻是冷哼一聲,說:“你隻是看一眼,就能看出對方腎虛?要是中醫真的有那麼厲害的話,那要西醫做什麼?”

“西醫診斷腎出了問題,得看一大堆檢查,哪裡隻是看一看就能確定的?”

“怎麼不能?他肯定腎虛了。”蘇半夏說著,“當然,能配合著把脈會更準確。”

但是她剛才才當著眾人的麵說那位男生腎虛,那位男生應該不會給她把脈的。

曹麗雅冷笑一下,說:“我不信。中醫才不可能那麼厲害。”

這話蘇半夏聽得火了,直接毫不留情地懟回去,說:“中醫就這麼厲害。你不認可中醫,你過來學校讀什麼書?讀什麼中醫學?”

“你以為我想學啊。”被迫上這個專業,一直壓抑著的曹麗雅也火了,“我這不是被調劑了嗎?”

她不想學的,這種封建糟粕的東西,一點用也沒有,誰愛學誰學,她一點也不想學。

“不想學就退學重新考唄,多簡單的事啊。”蘇半夏冷冷地應著,“彆在這裡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曹麗雅氣得掉頭就走。

蘇半夏不想搭理她。

這可真的把她給惹火了,看不起中醫,那就不要學,現在入學了,又在這裡嘰嘰歪歪。

何赤芍目瞪口呆地看著蘇半夏,真想給蘇半夏點讚。

不過,她到底有些憂慮,問著:“這麼說話,得罪曹麗雅,這可怎麼辦?”

蘇半夏一點也不在意地應著:“得罪就得罪。她都不怕得罪我了,我還怕得罪她?”

“可是同一個寢室的,還要相處四年,鬨得那麼難看的話,以後不好相處啊。”何赤芍憂心地說著。

蘇半夏應著:“不好相處就不好相處唄。反正她這麼說話,我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