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曲子,這曲子……”
“初聞不識嗩呐意,再聽已是棺中人!”
“百般樂器、嗩呐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可惜斷了傳承。”
“不,有顧神在,嗩呐怎會斷傳承?”
“沒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沒有嗩呐送不走的魂!”
“顧鴻我服了,這首嗩呐曲完全能夠寫入教材。”
……
一段落鳳結束,顧鴻停下來問:“蔡大哥,怎麼樣?”
“就它了!”蔡全由抹了把眼淚,“顧大師,今日這場就拜托你了!”
“顧大師,對不起,之前是我狗眼看人低……”蔡全黎彎腰行禮,“阿爺葬禮還請您多多費心。”
顧鴻連忙說:“兩位大哥,你還是叫我小顧就行,比起老一輩嗩呐匠,我還差的遠呢!”
“至於蔡老葬禮,我絕對會全力以赴,不會出任何差錯。”
“多謝,顧大師,請!”
蔡全由執拗的叫著大師,將顧鴻二人迎入靈堂。
劉天仙小聲的問:“顧鴻,百鳥朝鳳是不是還有後續,我感覺你有些意猶未儘。”
顧鴻訝然,沒想到劉天仙還有這本事,“不錯,百鳥朝鳳總共有三段,我剛才吹的那段名為鳳隕,專為白事而用。”
“另外還有涅盤,飛天兩段,用於迎生,送親……”
劉天仙怔怔的看著他,喃喃道:“真想把你腦門打開,看看你腦子裡都裝著什麼。”
“彆,會死人的!”顧鴻解釋道:“我不是寫歌嘛,什麼樂器也學過,其實百鳥朝鳳也算不上原創,是我將全國各地嗩呐曲調的總結創新罷了。”
劉天仙聞言釋然,像這種級彆的民樂,根本不像是一個人能創作完成,更像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
“那也很厲害啦,我敢說我們國家還沒有這種高度的嗩呐曲。”
“可不敢那麼說,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說著,二人隨著眾人走進靈堂,靈堂中間擺放一具棺槨,上方是蔡柏川遺照,兩側掛著一對挽聯。
孝子賢孫跪在堂前,左手邊空出一處位置,應該是給嗩呐匠準備的。
蔡全由已經換上白衣,衝著顧鴻拱拱手,“顧大師,有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