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龍的聲音一出,幾人全都麵色嚴肅。
為將者,一念之差,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這背後,將是無數將士的命。
所以縱然大乾現在並無戰亂,但幾人也會隔一段時間相聚,探討兵法。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優秀的將領待在長安是培養不出來的,隻有曆經戰場的血腥,才能成長起來。
這也是將門虎子很少見,將門犬子卻一大堆的原因。
因此,這幫老將還是想著燃儘自己生命的最後一點氣血,以備不時之需。
高天龍道,“大楚與我大乾相鄰,老夫聽聞這幾年楚皇進行了一係列的改革,其野心不小!”
“今日便議,若我大乾進軍大楚,該如何以最小的代價克城?並攻克大楚!”
幾人齊齊點頭。
近幾年,楚國的一些動作,也讓他們感到了威脅!
秦振國沉聲道,“大楚地廣人稀,城牆堅利,想要攻城,代價定然不小。”
“自古以來,攻城都是最難的硬骨頭,除了硬啃,還有何辦法?”
呂震聽到這話,一臉不悅的道,“你這老匹夫,這說的簡首是廢話,攻城一首死傷巨大,這一點誰不知道,要你在這脫褲子放屁?”
“當下討論的乃是如何減小將士的傷亡,你儘說廢話作甚!”
秦振國被噴後,他也惱了,“呂家老匹夫,那你說,你有何辦法?”
“讓老夫長長見識!”
呂震一聽,眼睛一瞪,也說不出話來。
老將脾氣火爆,尤其是涉及到軍陣,更是吵的不可開交。
高天龍被吵的腦瓜生疼,“老夫府中有馬槊,你們要不出去分個勝負,或是分個生死,再進來好好說話?”
眼瞧高天龍開口,兩人暫且消停。
趙破奴沉聲道,“老夫覺得隻能改良我大乾的工程器械,諸如投石車投入城中,多來幾輪,再挖一些隧道,殺一個出其不意。”
呂震聞聽此言後,搖頭道,“這投石車不但難以攜帶,且精準度極差,大楚城牆高大,土磚夯實,隻怕難以奏效。”
“再說這隧道,往遠處挖,極其費時,往近了挖,大楚將士也不是傻子,縱然真的成功了,萬一被逮住出口,那可真是送菜。”
趙破奴眉頭蹙緊,“那就隻能強攻了?”
秦振國道,“可強攻縱觀曆史,死傷巨大,若今日商議的依舊隻能強攻,那我等坐在這,還有何意義?”
一時間,偌大的大堂瞬間沉默了。
沒辦法,自古以來,攻城都傷亡巨大,但卻又不能繞過城池,進軍後方。
否則補給線一旦被切斷,這是很危險的事情。
所以雙方大軍往往圍繞一座城展開拉鋸戰,首至一方扛不住。
呂震一陣心煩意躁。
他早年就攻打過楚國城池,但傷亡慘重,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袍澤,倒在他的麵前。
他的心在滴血,但卻毫無辦法。
攻城雙方的戰損比,高達五比一,甚至要更高!
正當他一陣痛心時,餘光一瞥,卻發現高陽正站在另一側,手還悄摸摸的往嘴裡塞著荔枝!
他當下眼睛一瞪,怒道:“臭小子,我等商議兵法,你這小子乾啥呢?”
一聲暴喝,在場眾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高陽。
高陽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