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看向武龍,開口說道:“妙計自是有的。”
“隻是臣有些不安,按臣這幾日對定國公府高陽的了解,他絕不是一個逞一時之快的人。”
“換而言之,他敢這般對世子,無所顧忌,那就絕不怕王爺報複。”
“這一點,臣有些想不通,他的底氣到底來源於哪?”
武龍一臉不屑,“不過是區區小輩之間的爭鬥,又不是什麼生死大仇,難道他還敢對本王動手?”
“既然定國公府要跟本王鬥一鬥,那便好好鬥一鬥!”
陳先生看著一臉不屑的武龍,他沒開口說話,反而越發感到不安。
他隻感覺得罪此子,下場隻怕十分不妙。
“……”
禦書房。
上官婉兒隻感覺高陽笑的她心中一陣發毛。
那股感覺又來了。
就仿佛又有無數人要傾家蕩產。
武曌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忍不住的開口道。
“高員外郎,收一收你的笑容,朕有些……不適。”
“這雞皮疙瘩都快起了一身。”
高陽:“……”
這還有天理,還有王法嗎?
他就笑一笑,真就那麼恐怖?
武曌重新坐下來,目光看向高陽,“朕觀你笑容的詭異,難道這高氏騙局比順摘穀冠局還要歹毒?”
武曌一臉好奇,在她心中,這順摘穀冠局己是很完美的局了。
但看高陽的表情,這高氏騙局,他似乎更加駕輕馭熟。
“所謂高氏騙局,其實是臣總結的一種騙局,隻是相比順摘穀冠局,此局見效更快,也更合適斂財,也叫空手套白狼,拆東牆補西牆!”
武曌皺眉,“拆東牆補西牆?這是何意?”
高陽笑著道,“假設臣開了一間鋪子,裡麵奢靡無比,但臣什麼都不賣,臣隻主打一點,那便是存錢給高額利息。”
“陛下存一百兩銀子,六十日就可拿走一百三十兩銀子,存一萬兩銀子,六十日就能拿一萬三千兩銀子,試問陛下心動還是不心動?”
“並且這六十日內,陛下可隨時取走,臣還支付一定數目的額外之錢,陛下心動還是不心動?”
一聽這話。
武曌麵帶震驚,就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這絕不可能!”
“心動歸心動,這誰能不心動!”
“天下哪有這樣掉餡餅的好事,這一眼就是假,誰會上當?”
“員外郎莫非是將天下人都當做傻子?”
武曌斷然否定道。
上官婉兒也點頭道,“此等騙局,縱是大字不識的尋常百姓,也不會上當,更何況精明的商賈!”
“這是常識問題,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有如此之高的利潤,既知道是騙局,那就更不可能上當!”
兩人齊齊肯定。
但高陽卻笑了,他的目光閃爍著無儘的深邃,“陛下,你太小瞧這高氏騙局了。”
“此局最厲害的地方,便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假的,但卻還是忍不住往裡麵跳。”
“其核心就是拿後進來的錢,支付前麵高額的利息,如此循環!”
“先入局者,往往大賺一筆,但後入局者,往往傾家蕩產!”
“此局若是讓臣在大乾施展,臣可輕易成為大乾第一富商,屆時會有無數百姓上當,也會有無數富商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