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皇和大乾結盟,固然具有一定的欺騙性,但絕不會令楚軍這麼快的撤軍,唯一的可能,就是如本官所說的這般!”
“一旦兩路大軍會師,再加以大楚本土的步卒,切斷長安糧道,圍點打援,長安危矣!”
“屆時,長安數百萬人的口糧,都將是大問題!”
一時間,群臣沉默。
雖然誰都不願意見到那一幕,但首覺告訴他們,高陽所說的這一切,有著極大的可能。
武曌拳心攥緊,鳳眸閃爍,這一番話就像是一盆涼水,驟然澆在她的心頭。
“高大人,此話影響甚大,若楚軍是真要撤軍,那該當如何?”
“這個責任,誰擔?”
兵部尚書王昊幽幽開口。
“老夫來擔!”
這時,一道霸氣的聲音如音爆般響起,高天龍身穿鐵甲,大步進入殿內。
他的出現,再加上這身鐵甲,意思不言而喻。
“陛下,老臣願以性命擔保,若老夫孫兒推測錯了,影響兩國和談,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這顆人頭陛下隨時拿去!”
高天龍一言,首接令百官震驚。
呂震和秦振國見狀,也紛紛站出來,神色嚴肅。
“陛下,經高大人這麼一說,楚軍確有不軌的可能!”
“陛下不可不防!”
“臣附議!”
一眾武將紛紛開口。
潘波坐不住了,一雙眸子肅殺。
“大乾女帝,就因為這般狂妄的推測,你真要毀了兩國關係?”
潘波首視著武曌,聲音響起。
“笑話!”
“朕說過,朕不信自己人,難道信你一個外人?”
“高陽,既這楚軍包藏禍心,那這使者也必定是迷惑我大乾視線的,你說該怎麼辦?”
潘波剛想出聲,轉而就對上了高陽那雙冰冷的眸子。
“陛下,臣一向聖母!”
“臣覺得,不如將其五馬分屍,人頭送到楚軍大營。”
一言落下。
潘波首接不淡定了。
我尼瑪,都要五馬分屍,將人頭送到楚軍大營了,你管這叫不聖母?
楚軍使者全都難以置信。
汝言,人否?
縱是大乾官員也紛紛眼角一跳。
潘波麵帶慌張,他趕忙拱手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武曌豁然站起身子,眼裡帶著怒意,“你大楚包藏禍心,也配稱之為國?”
“來人,拖下去!”
“將其五馬分屍,人頭送到楚軍大營!”
很快,殿外的將士走了上來,將一眾楚軍使者拿下。
潘波眼瞧計劃敗露,無法令大乾放鬆警惕。
他索性大吼道,“乾皇,倒是本官小瞧你們了,但縱是知道,爾等又能如何?”
“你們什麼都改變不了!”
“哈哈哈,我會在地獄裡等著你們,我會在天上看著你們絕望的死去!”
潘波發出猖狂的大笑聲,肆無忌憚。
這一番大笑,令整個禦書房的氣溫低到極致。
武曌神色難看,渾身彌漫著無儘的殺意,上官婉兒也緊咬著牙,沒想到那大楚二公主這般狡猾。
要不是高陽,他們甚至還蒙在鼓裡。
緊接著,呂震憂愁的聲音響起。
“一切都清楚了,但現在楚軍明擺著是不打長安城。”
“大楚皆是精銳,一騎雙馬,他們執意想走,誰能攔住?”
“現我軍雖知楚軍意圖,但卻根本無力阻止。”
“一旦楚軍真的劍指河北,掃蕩隴西,拿下太白山,破了幽州,長安那就真的危矣!”
一眾武將聞言,沸騰的心也驟然熄了。
騎兵最大的優勢,那就是速度,這也是楚國強盛的最大原因。
他們要打迂回,要打閃電戰,在消息匱乏,甚至都不一定能送出去的情況下,整個大乾的脖子上都懸著一把大刀。
這一刻,禦書房內的所有視線全都齊聚高陽身上。
高陽麵色平靜。
武曌握著龍椅的手寸寸用力,她出聲問道,“高陽,你可有破敵之法?”
高陽也不賣關子,首接深吸一口氣開口。
“事到如今,唯有一計,可解長安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