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眼睛驟然一瞪。
“這不好吧?”
“這若是傳出去,恐會給大人添麻煩。”
吳廣搖了搖頭,有些不滿的道:“我吳廣好歹也跟了大人一段時日,像是那種沒腦子的土匪頭子嗎?”
“我等可頂著這被配冥婚的孩子父母行事,詐他一詐,事情若水落石出,那我二人便是大人之手下,為了破案,才出此下策,但若沒問出來,那便是這被配冥婚孩子的父母。”
趙大聽完,不由得輕嘶一聲冷氣:“你好變態。”
“我好喜歡。”
當夜。
吳廣和趙大翻過了李家的院牆,拳打李家護衛,一路殺到了李大茶商的屋子,將一把大刀架在了李大茶商的脖子上……
“……”
郡守府。
縱是深夜。
高陽卻並未睡,他坐在院子內,看著天空中的繁星,手指若有若無的在桌上敲擊著。
陳勝匆匆上前,朝著高陽說道,“大人,孟郡守換了一身衣服,連夜去了育嬰堂,至今未出……”
高陽目光冰冷,但卻毫不意外。
“並且根據草民的打聽,這十年來,有諸多流民狀告這柳大山,但皆以失敗告終,並且有幾個激動的流民,還被一頓大刑伺候,丟出了府衙外,據傳是活活打死了,屍體丟入了亂葬崗。”
陳勝低聲道,眼底透著一股寒意。
高陽聞言,緩緩出聲,“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孟子義私底下的麵目,倒真令本官意想不到啊。”
“這也難怪,育嬰堂屹立數十年而不倒,原來這兩人有著勾結!”
一旁,綠蘿渾身一顫。
她沒想到在高陽麵前謙卑,滿臉畏懼的孟子義,暗地裡卻有這樣一副麵孔。
那可是一地郡守啊!
她的內心,遭受了巨大的衝擊!
陳勝看向高陽,出聲道,“大人,還要盯著孟郡守嗎?”
高陽搖搖頭。
“不必。”
“本官如果沒猜錯的話,最多明天一早,這柳大山便會主動來找本官。”
這一句話落下。
綠蘿和陳勝當即有些吃驚。
尤其是綠蘿,她滿目擔憂的道,“大公子,柳大山來主動找您,這是為何啊?”
“他們該不會是想魚死網破,對大人不利吧,可現在上官大人出了城,還沒歸來,這如何是好?”
陳勝也麵色肅然,有些擔憂。
高陽聽到綠蘿這話,不禁笑了。
他看向綠蘿道:“綠蘿,你知道本官若是死在了這睢陽城,後果會如何?”
綠蘿一愣,沒有開口。
高陽淡淡的道:“縱然拋開本官的身份,就光是欽差大人這一層身份,本官若死在了調查之路上,整個睢陽郡,都將迎來清洗。”
“育嬰堂更會被一查到底,並且想查這件事,並不難,隻是需要一點時間罷了。”
“更莫說現在睢陽城內,還有其他各地的大軍,柳大山想要魚死網破?縱然魚全死了,網也不可能破。”
高陽聲音帶著一股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