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陸元話音剛落,永安侯夫人就馬上出聲。
永安侯府世代忠義,怎麼可能私造兵器,意圖謀反,永安侯夫人絕對不相信她家會造反。
許曦不知道事情經過,但聽到私藏兵器的時候,突然想到今早夫君莫名向自己借了玉佩,又想到夫君前幾天對自己說過的事,她眸光微閃,心中微微鎮定下來。
許曦對身後的婆婆使了個眼色,隨後又對著陸元道:“大人莫不是弄錯了,誠如我婆婆所說,永安侯府世代忠義,怎麼會行大逆不道之事?”
許曦不卑不吭,半點也沒有受驚嚇的樣子。
陸元將目光轉到了她的身上。
許曦和許熙月是親姐妹,雖說不是同母所生,但二人眉間卻有些許相似。許熙月在家像個瘋婆子,整日疑神疑鬼,根本不見有她姐姐半分風采。
陸元不明白,明明是同父所生,怎麼兩個人相差這般大。
“在下奉命行事,自然不會弄錯。”
陸元打量完許曦,然後收回目光答到。
許曦皺眉道:“大人既然說容家私藏兵器,不知道可有證據?”
陸元嘴角勾起,緩緩說道:“自然有證據,陛下已經派人去西郊,相信不久就會將罪人捉拿歸案。”
永安侯夫人被陸元自信的語氣,說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不過許曦聽見陸元的話卻微微鬆了一口氣。
陸元這麼說,就說明暫時他還沒有證據。許曦不知道那批兵器現在在哪,但她夫君既然早就有所察覺這件事,還向自己借了玉佩,許曦猜測皇上派去搜查兵器的人,八成不會搜到什麼,那些兵器現在有很大可能已經進了玉佩。
見容家的兩個女人都不出聲,陸元就直接下令要將犯人家屬抓走。
許曦一開始還想拖延時間,但沒想到陸元的人還沒開始動手抓人,容伽就已經回了家。
容伽進門之後看著陸元帶著的一群人,沉聲道:“不知陸大人所來何事?”
容伽擋在許曦和母親身前,對陸元說道。
陸元看著突然出現的容伽眉頭蹙起,心想這個時候容伽不應已經被抓起來了嗎?難不成他今日沒在西郊,派去捉拿他的人撲了個空?
不知道是不是容伽當日在街頭令他出醜的原因,陸元對容伽總是覺得厭惡,就好像和容伽天生犯衝。陸元有種感覺,覺得自己遇見容伽就沒有好事發生。
容伽問完,陸元冷言道:“容家意圖造反,在下奉陛下之命,來容家捉拿犯人。”
“容家何時造反?大人不要空口無憑,誣陷我容家。”
容伽語氣沒有任何慌亂之意,隻是淡淡的說道,說話間眼神也不見半分閃躲,隻是直直的看著陸元。
被容伽護在身後許曦一開始還是有些擔心,直到容伽將手中的玉佩塞還給她的時候,許曦才徹底放下心來,將玉佩不著痕跡的掛到了自己的腰間。
陸元不知道容伽哪來的自信,他都帶人來容家抓人了,容伽還沒有絲毫慌亂。
但一想到容伽原先是個紈絝,近些日子才靠著爹升了官,有點名聲。隻怕容伽內裡還是個草包,陸元想容伽此時隻應是不知者無畏。
陸元心中嘲笑,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表情。
“陛下已經派人去西郊查明了,容世子一會兒就可以知道證據了。”
“那不巧,本世子剛得到消息,有人誣陷容家。剛才去西郊查看的大人,現在怕已經回宮向陛下證明容家的清白了。陸大人,我看”容伽頓了頓,掃了陸元帶的一圈人冷聲道:“還是帶人退了好。”
“不可能。”陸元厲聲道,他和皇上明明已經計劃好了,皇上派去的人怎麼會無功而返?
容伽嘴角微彎:“有什麼不可能的。容家曆代忠心,怎麼會私藏兵器。到是陸大人,這麼一口咬定我容家要造反,難不成陸大人知道什麼?又或者和誣陷容家的人同流合汙,想要置我容家於死地?”
陸元被容伽的一個接一個問題問的啞口無言。容伽說的對,他確實知道。他不僅知道什麼,還知道和他“同流合汙”的人是誰,但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陸元不相信自己縝密的計劃能提前被容伽識破,但聽了容伽話,一時間也不知道容伽說的真假。
陸元派手下的人去打探,不一會兒被陸元派出去的人就回來了,那人在陸元耳邊耳語一番。
陸元臉色難看的揮手示意手下的人下去,然後看著容伽的眼神幾經變化,過了一會才冷笑道:“容大人有本事,既然是有人誣陷,那在下就先離開了,這次若有叨擾,還望容大人見諒。”
說完,陸元一甩袖就帶著手下的人走了。
陸元走之後,皇宮中也下聖旨了。
容伽帶著一家人接旨,聖旨上說有心思不正的官員上密奏汙蔑容家,皇上雖然相信容家,但為以防萬一隻好派人搜查,這次讓永安侯府受委屈了。
為表達對容家的安慰,皇上又賞賜了不少寶貝來作為對永安侯的補償。
永安侯夫人不知道事情始末,等傳旨公公走了之後還拍著胸口,埋怨是哪個小人誣陷他們,給他們容家安這麼大的罪名,還是陛下聖明,知道他們容家沒錯。
許曦知道一點事情的始末,不過她看著婆婆這麼說,就沒有出聲。
容伽見所有人走了,就回頭安慰家裡人“你們沒事吧?”
永安侯夫人說沒事,就是有些受驚了,打算回去躺一躺。
許曦也搖搖頭,“我沒事,隻是珠珠被翠草照顧著,現在怕是餓了,我先去去看看女兒。”
永安侯是晚上回來的,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好像蒼老了十歲。
一到家,永安侯連飯都沒吃,就叫兒子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