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1 / 2)

瞿止今日早早的就到東宮了, 傅容儼在書房的時候,就聽見手下的人來稟報,說是瞿先生來了。

“什麼, 瞿先生來了?”傅容儼聽到這個消息滿臉喜色,直接站起身,讓手下的人將瞿止請進來。

傅容儼這幾日已經不像剛被罰的時候那樣頹廢了, 不過他一想起這件事,就還是覺得自己冤枉,明明是傅容迦的錯,憑什麼最後受罰的卻是他?

傅容儼不是沒想過補救的法子,他父皇罰他的聖旨一到, 他就去派人去請瞿先生,在他眼裡瞿先生什麼事情都能解決。

瞿止的大才是被魏家老爺子和他哥哥傅容迦肯定過的, 所以傅容儼對瞿止十分相信, 事發的時候他派人去找瞿止, 但卻沒想到瞿止稱病,壓根沒有到東宮。傅容儼倒沒有懷疑瞿止發現他是假的了, 而是一度以為,瞿止也和那幾個投靠了四皇子的牆頭草一樣,去投靠四皇子了。

傅容儼心裡忐忑,為這件事煩心了許久, 但最後還是礙於麵子,沒有再去請瞿止。

本來他已經做好瞿止去投靠他人的準備了,結果今天才得知瞿止竟然是真病了,這回病好了,他就又回來替自己出謀劃策來了。

傅容儼去見瞿止的時候,魏鈺兒正好帶著自己剛做的糕點去看傅容儼。

兩個人在書房門口相遇, 看見傅容儼從書房裡出來,魏鈺兒展露笑顏剛想問傅容儼要不要嘗一下糕點,就被傅容儼一把推開。

“碰”

魏鈺兒本就長得小巧,經不住身強力壯的傅容儼一推,手下的糕點直接全都散落到了地上,形狀好看的桂花糕點,瞬間就成了塊塊加麵麵。

魏鈺兒整個人也因為傅容儼的一推,沒立住的向後倒去。

“娘娘”魏鈺兒身後的宮女眼疾手快,及時扶住她,魏鈺兒才沒有摔倒。

“鈺兒”傅容儼聽到東西掉了的聲音,又轉身去扶著魏鈺兒。

“鈺兒,沒事吧,是孤著急了。”

魏鈺兒本想說沒事的,結果聽到傅容儼的自稱愣了一下。原先的儼哥哥對她從來都是自稱我的,什麼時候開始對她自稱孤了?

魏鈺兒心中有些不虞,但看到傅容儼一臉的著急樣子,還是體貼的搖頭道:“殿下要去哪裡,怎的這般慌忙?”

傅容儼也沒瞞著魏鈺兒,就將瞿止來了的事情和魏鈺兒說了,說完還沒等著魏鈺兒說什麼,就對魏鈺兒說自己要去談朝廷上的大事,就先不陪她了。

傅容儼走得匆忙,魏鈺兒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喃喃道:“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魏鈺兒身邊的丫鬟聽見主子說話了,但因為魏鈺兒聲音太小一時沒聽清,就問了一遍:“主子說什麼?”

魏鈺兒垂眸道:“沒什麼。”

瞿止那邊正被好茶招待著,他還未飲茶,就看見了傅容儼已經來了。

傅容儼神色匆忙,瞿止坐在座位上看著他,將這位太子殿下的孿生弟弟好生的打量了一番,發現冒牌貨確實是不如原太子。

為君者最忌被下麵的人看出喜怒,傅容儼連這點都做不到,瞿止覺得他根本就不適合當太子,也不知道傅容儼哪來的這麼大膽子去假扮太子。

“瞿先生,這次來是不是有什麼妙計。”

傅容儼一看見瞿止,就開口問道,壓根就沒有注意到瞿止根本就沒有向他行禮,甚至瞿止連起身都沒有。

瞿止聽見傅容儼的話,也沒急著說話,而是喝了口茶,等著傅容儼坐下才說道:“回殿下,小人確實想到了絕妙的法子。”

“什麼法子?”

傅容儼臉上全是欣喜之色的問道。

“眼下江南水患,不少難民逃至京中,太子離解罰之日不遠,不如在解罰時候親自在京城施粥,這樣就會博一個賢明。”瞿止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

“這~”

說到施粥,這就免不了費銀子。傅容儼不知道他哥哥的私庫在哪裡,他派人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這些日子的花銷都是他在魏家拿的,還有就是魏鈺兒的嫁妝。而且除了日常的開銷,傅容儼還拿著銀子籠絡一些人,如此一來太子府的日子過的就更加的緊巴了。

傅容儼有些猶豫,他一點也不想花銀子,傅容儼對瞿止的這個主意不太滿意,而且他四弟也是這麼乾的,要是他這麼做的話,可不就成了東施效顰惹人笑話了嗎?

傅容儼想了想道:“瞿先生還有什麼其他的法子,這法子四弟已經用過了。”

瞿止自然知道四皇子用過了,這個法子也是他借鑒四皇子的,不過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沒有幫傅容儼的意思,這麼說隻是為了讓傅容儼出東宮一趟。

見傅容儼不應他,瞿止就繼續說服他:“殿下,這個法子雖說四殿下用過,但是誰也沒規定你不能夠再次用。再說四殿下即使給災民施粥,也不會親自到那。殿下可以親自去施粥,您和四殿下一起去施粥,您親自到了,四殿下卻隻是派著手下的人去,這麼一對比,百姓們自然知道你的好,這樣您在百姓間的聲望就會有所提升。”

“可是我要是這麼做的話,父皇會不會覺得我有異心?”

傅容儼被瞿止說得有些動搖,但又想到他那偏心的父皇,一時間又開始猶豫,自己要不要聽瞿止的話,他父皇本就不喜歡他,這麼一來對他的印象要是更不好了怎麼辦。

還行,沒有蠢到離譜,瞿止在心中給了傅容儼一個評價。

太子本就是未來的皇帝,若是皇帝太子父子間的關係好還行,但若是關係不好,那兩個人的關係就有意思了。皇帝巴不得太子不出息,太子若是太過惹眼,皇帝必定會忌憚。瞿止覺得傅容儼能意識到這點,說明他還是不算太蠢。

瞿止本就沒打算用一個理由說服他,這個理由不足以使傅容儼動搖,瞿止就又爆了一個大消息。

這個消息算的上真實,總得來說不算騙傅容儼。

“太子可記得前些日子,王太醫告訴我們的事?”

瞿止將聲音放小,低聲的尋問傅容儼。

王太醫說了什麼傅容儼自然不知道,但是為了不露餡,他還是順著瞿止的話說道:“記得,不知道瞿先生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

瞿止自然知道傅容儼不知道那件事,於是就十分巧妙地說道:“那日王太醫說,皇上沉迷丹藥,長時間的吃丹藥,身子早就不如從前了。”

傅容儼聽著瞿止這麼說心思微動,眼神也不禁閃了閃。瞿止注意到他神色的異樣,然後嘴角微微上揚的接著道:“王太醫還說,陛下壽命怕是不長了,多說一兩年,少說怕也就是幾個月了。”

瞿止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傅容儼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最近看著他父皇的臉色一天不如一天,原本還以為是為南方水患憂心,沒想到原來是命不久矣。

傅容儼知道這個消息,除了驚訝他父皇將這件事瞞的特彆好,其次就是滿心的雀躍。

他父皇要死了,這意味什麼,意味著他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當皇帝了。既然如此他自然不用在意皇帝的想法。

傅容儼臉上一副我懂了的樣子,瞿止對著他笑笑,傅容儼就覺得他已經和瞿先生想一塊去了。於是激動的點頭說道:“瞿先生,孤會像你說的那樣做的。”

既然皇帝已經不重要了,那重要的就是太子在民間的風評,傅容儼這麼一想,頓時就覺得瞿先生的這個法子,十分的妙。既能讓他在民間的風評提高,還能壓著四皇子一頭,簡直就是一箭雙雕,要多完美有多完美

因為傅容儼答應瞿止的法子,所以兩個人商議說七天後解封的時候,傅容儼親自出去施粥。

瞿止對於兩個人商議的結果十分的滿意,然後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心滿意足的離開東宮了。

離開了東宮,瞿止就回了自己家見了容迦,容迦這幾日一直在瞿止家住著,除了容迦,許曦也和他一起。

容迦能感覺到許曦這幾日對自己的態度變了,變得很冷淡。看他也不似從前那般熱絡了。他大概知道許曦為何這樣,隻想著等拿回自己的太子之位,為許曦風風光光的辦一次婚禮,以此來證明自己對許曦的真心。

容伽那邊是想著早日讓許曦信任自己,但許曦那般已經想好了,等著容迦拿回自己的身份,她就向容迦辭行,容迦是太子,雖身子不算太好,但是等著他奪回身份,身邊自會有人關心他。許曦不必擔心他的安危,也不想做容迦眾多妃子中的一員,所以思來想去她還是打算回許家村。

因著最近躲著容迦,許曦就用些書打發時間,成日的在自己的屋裡呆著。

瞿家藏書眾多,其中不乏講水利的書。不知為何,許曦對這類書特彆的感興趣,總是不自覺地看入了迷。

容迦這幾日在書房整理最近朝廷上發生的事情,瞿止回來拜見他的時候,他正拿著筆寫東西。

見瞿止回來複命,才抬起頭說道:“事情辦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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