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和何婷到達音樂會現場的時候,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隻是還沒對外開放,四周圍都拉著圍擋。
何婷出示了邀請函,才獲準入內。
“剛才那人是誰啊?也是來參加演出的?”
“沒見過啊!”
“估計是哪家大公司的新人,被塞進來鍍金的!”
每年都有這樣的新人,在公司的運作下登上迷笛音樂節的舞台。
不過這樣的演出機會,對於新人來說,並不意味著一步登天的機會,相反大多數會摔得特彆慘。
從全國各地四麵八方趕過來的觀眾可不好糊弄,要是有真本事,他們不吝惜送上掌聲,可要是來混的,少不了要接下觀眾的一大轟。
正中央的舞台上,已經有人在彩排了,還有工作人員在忙著調試音響設備,安裝照明。
“Ken哥!在哪呢?我剛到,好嘞!”
張恒給已經提前到場的阿Ken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帶著何婷直奔舞台一側停著的那幾輛房車。
鏡花緣樂隊比張恒早來了一個小時,正和其他樂隊聊著天。
雖然不是一個地方的,都混的是相同的圈子,彼此倒也有的聊。
“六哥!”
看到張恒,阿Ken揮了揮手。
走到近前,張恒還見著不少熟悉的麵孔,都是國內搖滾圈子的老人兒了,有的上輩子跟他還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隻不過現在人家成了前輩,張恒就是個新人。
“六哥,很厲害的音樂人!”
阿Ken在介紹張恒的時候,用的是“音樂人”,而不是“歌手”。
這讓在場的眾人對張恒多了幾分好奇。
“六哥,等下要把三首歌都彩排一遍嗎?”
“排一首吧,熟悉一下舞台環境就夠了。”
剩下兩首最好還是等到明天正式演出的時候再亮出來,現在不著急。
“喲!還保密呢!”
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語氣當中帶著不加掩飾的調侃。
張恒看過去,不禁笑了,也是個熟人。
蘇烈!
以前還曾和張恒在一家夜店駐場,不過這人在圈子裡的風評不咋樣。
仗著有幾分小帥,有點小名氣,向來瞧不起同行,還經常跟女粉絲胡來,不知搞大了多少人的肚子,曾被其中一個女粉絲的哥哥帶人給堵了。
當時,張恒正好遇上,本來不想管的,結果蘇烈看到他,就像是見著了救命稻草,躲在他身後,最後還把他給推了出去。
平白無故的腦袋上挨了一瓶子,去醫院縫了七針。
事後蘇烈非但不感激,還在外麵吹他自己多英勇。
就好像惹出事的是張恒,他才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那個。
雖然不知道如今換了一個時空,蘇烈是不是還和上輩子一樣混蛋,但那張嘴,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嫌。
“怎麼著,小崽兒,準備什麼秘密武器了,還舍不得拿出來!”
“關特麼你屁事!”
要是彆人,張恒不介意扮演好後輩的角色,可對上蘇烈,他可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
有些人,就不能給他好臉。
但凡對他笑一下,他都覺得你慫了。
蘇烈聞言,表情立刻就變了。
“你特麼跟誰說話呢!”
“跟你丫挺的,你特麼誰啊?在爺跟前拿大。”
張恒上輩子就想乾這王八蛋,隻是礙於都是一個圈子的,擔心被傳出去名聲不好聽,才一直忍著。
現在張恒可沒打算慣著他。
“嘿!”
蘇烈起身就要過來,可他同一個樂隊的成員們卻坐著沒動,這讓他有些猶豫。
果然還是那個色厲內荏的臭德行。
“怎麼茬兒,嗑一個,在這兒不方便,要不咱換個地方,好好給你拿拿龍。”
“六哥!算了!”
阿Ken見起了衝突,趕緊上前擋在兩人中間,小聲對張恒說道。
“你第一次來,彆惹事!”
張恒知道阿Ken是為了他好,以後如果還要混這個圈子,少不了和這裡的人打交道,一旦被傳出壞名聲,對他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放心,動不了手!”
張恒還能不知道蘇烈是個什麼貨色。
平時就是瞎咋唬,真到了動手的時候,也就能打打順風局,對上的但凡是個狠角色,兔子都得認他做乾爹。
蘇烈見樂隊成員們沒一個動的,心裡立刻弱了三分。
“你給我等著!”
這才是最慫的話。
一般這麼說的人,是永遠都等不到的。
嗬!
張恒不屑的一笑,正在這時候,音樂會的工作人員過來通知張恒進場彩排。
“Ken哥!走吧!”
張恒瞥了蘇烈一眼,沒再搭理這慫包,帶著鏡花緣樂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