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訣沒接,直接在自己手機裡打開了她的朋友圈,點開背景圖片,就這麼看了一會,突然發現這圖片右邊有個地方,有顆
沙子一樣的白色顆粒。
這是……星星?
……這原來照的是夜空嗎?
徐雲妮看著他的嘴唇不自覺抿起來,覺得有趣,又問一遍:“班長,是純黑的嗎?”
時訣說:“你這什麼年代的手機?”
徐雲妮說:“我初中時候用的,也沒過去幾年。”這就是徐誌坤去世的那一晚,她從醫院樓梯間向外照的。她看著時訣手機上的圖,“像素還行啊,這是當時最新的款式呢。”
她隻是下意識偏過身子往那看,等真靠近了,聞到了那股香,才有了那麼點額外思緒。
為什麼一個男生身上,永遠有這樣的香氣呢。
徐雲妮的目光從屏幕轉向他的眼,他垂眸瞧著她,弧線流暢的上眼瞼蓋住了一半眼眸,視線不太分明。
徐雲妮問:“你給我備注的這是什麼啊?”
他說:“你不是看到了?”
這個距離,他的睫毛,肌膚的紋理,臉上的小痣,都一清二楚。
徐雲妮再次重申:“我不是‘變態跟蹤狂’,我不是跟你解釋了,那天跟著你出去隻是想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他瞧著她的眼睛,一聲輕描淡寫的“OK”,點了點頭,開始改寫。
新名字出現了,更加啼笑皆非。
徐雲妮:“我也不是‘活雷鋒’……班長,你還挺幽默的。”
時訣:“這也不行?”
徐雲妮:“活雷鋒和變態之間就沒有彆的選項了?”
時訣想了想,重新打字。
徐雲妮低頭看著。
我
有
有點奇怪的開頭……
六
個
徐雲妮眉頭微蹙,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耳
洞
……
他打完了。
徐雲妮也看完了。
她緩緩坐直身體。
時訣歪著頭,認真詢問:“這個行嗎?”語氣相當誠懇,好像真的在征詢她的意見似的。
手裡的檸檬茶,杯壁邊緣流下化了的珠子,留下一道水線。
徐雲妮真心覺著,時班長說話做事都很有一套自己的風格,或者說節奏感?
不太按常理出牌。
很容易搞得人……
搞得人……
徐雲妮真心發問:“班長,你是有天眼嗎?閉著眼睛都能看見?”
“嗯,”他的聲音又平又短促,伴隨著眼睛一閉一睜,還有點得意似的,
“厲害吧?
徐雲妮靜了片刻,點頭道:“厲害。她再次看向他的耳朵,“我這一邊隻看見兩個。
時訣說:“耳垂兩個,耳骨一個。
徐雲妮:“你往軟骨裡打釘子?不疼嗎?
“特彆疼,他笑著說,“但我可以忍。
徐雲妮剛要說什麼,肚子突然咕嚕嚕叫起來。
呃……
時訣問:“你餓了?
徐雲妮說:“肯定餓啊,你不餓嗎?
時訣其實還好。
徐雲妮看看時間,說:“我中午十一點吃的飯,到現在已經過去八個多小時了。
“什麼都沒吃?
“吃了,你哥給我了一串葡萄。
“哈。
?
時訣轉頭看看火鍋店,店裡店外都滿滿當當,他點開排號app,前麵還有四十七桌。他收起手機,站起來,說:“走吧,換家人少的。
徐雲妮抬頭道:“我剛查過了,這商場就這一家辣的火鍋。
時訣無謂道:“那就不吃火鍋了唄。
徐雲妮也站起來。
“那你還想吃什麼?
“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