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不去啊,”時訣淡淡道,“咱就在這耗著吧,我腰疼,要休息。”
“你……”吳月祁一陣急火上來,突然咳起來,她連咳了幾下,似是觸到寸勁,臉一下子紅了,往後踉蹌兩步。
時訣看著,緩緩直起身。
他一手拿來個凳子,一手來扶吳月祁。
吳月祁沒用他,自己抓著案台,壓住胸口勉強喘勻氣,也沒力氣喊了。
“你要不想氣死我,就趕緊去上學。”
“媽……”
時訣站在那,手機震了兩下。
他拿起一看,是崔浩發的消息,讓他下午早點到。
時訣回複他,下午可能有事。
崔浩說,那你忙完了過來,等你。
時訣深吸一口氣,咬咬牙,放下手機。
吳月祁指著門口,催促他:“把垃圾一起帶出去。”
徐雲妮一夥人走在林蔭小路上。
大家吃飽喝足,王泰林打了一路嗝,拍拍肚皮,說:“你彆說,他家這牛肉麵真不錯。”
徐雲妮:“那下次再來啊。”
“我看行,”劉莉邊走邊說,“沒想到啊,時訣還挺親民。”
蔣銳附和:“確實。”
隔了兩秒,
劉莉又說:“近距離看更帥了,都沒死角的呢。”
王泰林先是撇撇嘴,然後瞄她一眼,半開玩笑道:“你唱歌又不行,就彆做夢了。”
“說什麼呢,”劉莉反駁道,“我又沒往那方麵想。”
徐雲妮看過來,問:“什麼意思?跟唱歌有什麼關係?”
“哦,這裡有典故,你還不知道吧。”王泰林給她科普,“以前跟時訣走得近的女生,無一例外,聲樂都超好,都是那種細膩溫柔掛的。”
“啊……”
蔣銳說:“時訣可太強了,你們還記得我們華都校花嗎?當年可是傳說中的冷美人啊,時訣入校之後,也就一起參加了……兩次活動?就到身邊去了。”
徐雲妮有些好奇,問:“校花是誰?哪班的?”
王泰林說:“不是我們這屆的,是個學姐,中間就不念了,跟公司簽約了,後來印象裡是搞了個畢業證,反正是沒在我們這考試。”
蔣銳回憶說:“她好像就是跟時訣掰了後就不來學校了。”
“是的嘛。”王泰林拉著長調,“嘴裡不說,肯定傷心的啦,她朋友私下都罵,說時訣就是想拿她試歌,臭男人冷酷得很,哈!”他再次瞄了眼劉莉,“你肯定兜不住的,彆想了。”
“我想什麼呀!”劉莉有點急了,“我都說了我根本沒那意思,哎呀王哥你有時候真煩人!”
王泰林賴了吧唧地笑了兩聲。
他們順著林蔭小道往回溜達,很快又討論起下午測驗的問題。
蔣銳反映數列這輩子沒學明白過,徐雲妮問什麼數列。
“還有什麼數列?”
“有啊。”
“聽不懂啊,基礎不行,現在補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都有技巧的。”徐雲妮說,“有不會的可以來三班找我,讓我發揮一下光和熱。”
下午。
時訣趕在考試前最後一分鐘回來了。
一場小測驗結束,華老板讓後排同學收試卷。
徐雲妮拿著卷子往前走。
徐雲妮收到時訣那排,轉頭瞄了眼他的試卷,時訣斜眼看她,涼涼道:“能不能講究點啊?”
她看到空著的兩道大題,抿抿嘴,繼續往前收。
轉學到現在,也有過一些考試,徐雲妮對班長的成績也稍微有些了解了,他偏科嚴重,數學純白給,但他可能比較有語言方麵的天賦,語文和英語分都很高,幾乎跟她差不多的程度,其他幾科也爛,但湊個450基本不成問題。
聽他說他目標學校隻要410,怪不得一個高三念得如此悠閒。
收完試卷,徐雲妮回到自己座位上。
斜前方,時訣坐在那,一隻手放在桌麵上,什麼也沒乾。吳航跟他說了幾句話,他也沒有回應。
徐雲妮感覺他有點心事,她覺得大概率跟吳月祁有關。
但沒來得及問,下節課的測驗又開始了。
連考兩節課,終於結束了,在班裡的一片哀嚎中,華老板帶著試卷離開了。
下課時間,同學們在屋裡聊天,徐雲妮想去問問時訣吳月祁的事,結果助手小組的人來找了。
王澤在門口喊人:“徐雲妮在嗎?”
“在。”徐雲妮應了一聲,喝了口水,準備過去。
走了沒兩步,一條長腿支了出來。
時訣一腳踩在隔壁桌子旁,徐雲妮的路就被攔住了。
徐雲妮看看他,他衝門口的人揚起下巴。
“有事嗎?”
王澤說:“……啊,叫她去趟音樂教室。”
時訣:“乾什麼?”
王澤說:“可能需要……弄一下演出樂器。”
時訣:“換個人。”
王澤:“哦。”然後就走了。
剛考完試,又是下課期間,屋裡走廊都亂糟糟的,加上時訣說話聲音也不大,對話過程也很快,沒太引起他人的注意。
時訣收回腿,拎著書包站起來,似乎是要走了。
他看了徐雲妮一眼。
嗯。
領導情緒不佳,整個人看上去煩煩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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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說他目標學校隻要410,怪不得一個高三念得如此悠閒。
收完試卷,徐雲妮回到自己座位上。
斜前方,時訣坐在那,一隻手放在桌麵上,什麼也沒乾。吳航跟他說了幾句話,他也沒有回應。
徐雲妮感覺他有點心事,她覺得大概率跟吳月祁有關。
但沒來得及問,下節課的測驗又開始了。
連考兩節課,終於結束了,在班裡的一片哀嚎中,華老板帶著試卷離開了。
下課時間,同學們在屋裡聊天,徐雲妮想去問問時訣吳月祁的事,結果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