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玄忠義大步前來。
身後還跟著玄傲,玄意,玄婉兒和玄傾絕。
玄溪時瞧著這陣仗,心裡暗咐,來得還怪整齊的!
眾人跟隨玄忠義步入堂屋。
主位上,年過四旬的玄忠義眉目鋒利,威嚴的坐在椅子上。
“怎麼回事?”玄忠義嚴肅開口。
尹香茹最先忍不住,恨恨地開口:“老爺,玄溪時這小蹄子將桐兒打傷了!你看她身上的血,都是這小蹄子打的!”
玄忠義麵色不變,將目光看向玄溪時。
“你怎麼說?”
“五姐無緣無故把我的婢女打了半死,我實在是氣不過。”玄溪時一臉無所謂的開口,今天沒有外人,她也懶得跟他們演戲,再說,她相信去稟告的小廝一定也將她的所作所為說了個清楚,那還有什麼可演的。
玄雨桐急急地開口:“爹,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女兒昨夜跪了一夜祠堂,此時正虛弱呢,又被傷成這樣!”
玄忠義沒理會她,依舊看著玄溪時,眼底有些微疑惑。
這個女兒怎麼突然膽子大了起來?
“你確定是因為婢女?”
“當然。”
這時,玄意突然出聲。
“可我怎麼聽說,六妹是因昨日之事揚言教訓五妹,爹不是已經罰過了?”他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狀似不解。
玄溪時呼吸一窒,看向玄意眼神狠戾。
玄意這個狗崽子,他還演上了!為了整她都不惜幫玄雨桐說話了!
“關你屁事!”玄溪時實在沒忍住。
“怎麼跟你二哥說話呢!”玄忠義微怒。
他看著這個比以往作風大變的女兒,眼神晦暗難辨。
良久,他威嚴的開口。
“溪時,今日之事你可知錯?”
“不知,我有何錯?”
“死不悔改,昨日的事情已經揭過,你再繼續糾纏,是想要鬨的家宅不寧嗎?”
“我說了,玄雨桐無緣無故打我的婢女。”
哪知,玄忠義根本不聽她的話。
“來人,拿戒尺!”
玄溪時:“......”
玄忠義居然要打她!
他娘的,玄忠義是金丹高手,她現在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啊......
“有錯就要罰,為父不偏袒任何人,把手伸出來。”
這頓打看來是躲不過了,玄溪時在心中又默默的記了玄意和玄雨桐一筆。
玄溪時撇撇嘴,將手伸了出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換左手吧,右手常用,為父懲戒你,也是要讓你知道,兄弟姐妹之間雖有齟齬,但畢竟還是一家人,你要牢記這一點。”玄忠義的話語中透著一股威嚴,仿佛不容置疑。
玄溪時依言換了另一隻手,心裡憤憤,冠冕堂皇地說了那麼多,還不是要打她,真囉嗦。
“袖子挽上去。”
玄溪時又把袖子卷了上去,露出半截光潔的手臂,手臂上帶著一個質地不算好的墨玉鐲子。
她都被玄忠義折騰煩了,要打就打,磨磨唧唧。
隨即,玄忠義盯著她的手,狠狠打了十五個板子,直接將玄溪時的手打的又紅又腫,掌心透著淤血。
玄溪時咬唇忍耐著,還差五個!心裡恨玄意恨的不輕,如果不是他出言提醒,也不至於讓她無話可說。本來玄雨桐無故打她的婢女,她有不滿很正常,即便懲罰也不至於這麼重。
最後五個板子落下,玄溪時手疼的幾乎抬不住,眼尾因為忍耐疼痛透而微微泛紅。
“今日之事,你們都要牢牢記住,我不希望你們再有互相坑害的事情出現!都回去吧。”玄忠義隱含怒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