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溪時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褚元修,說道:“與你何乾?”
“你!”
褚元修臉色鐵青,不明白她到底有何底氣如此囂張。
隨即,他厲聲質問:“我問你,玄將軍呢?”
玄溪時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殺了。”
殺了?
眾人傻眼。
玄將軍真被她殺了?
褚元修一噎,而後大怒,“玄溪時,你殺害我青臨護國大將軍,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行,罪不容恕!現在跟我回宮麵見陛下!”
玄溪時笑了,“若我不呢?”
“這可由不得你。”褚元修陰惻惻一笑。
他擺了擺手,吩咐禁衛軍統領立刻動手。
麵對壓上來的禁衛軍,玄溪時不為所動,心下暗沉。
現下她已能確認,這件事跟玄傾絕無關,應該是褚元修蓄意報複。
不過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該死的褚元修,當初就應該讓珠靈一棍子將他打死。
少堯和珠靈也紛紛擺出戰鬥的姿勢,然而下一秒,依靠著大門站沒站相的老渠猛一個跺腳,瞬間一道氣刃自他腳底發出。
這氣刃越擴越大,將已經湧到大門口的禁衛軍頃刻掀翻在地。
眼前這一幕,讓褚元修呆若木雞。
玄溪時見他怔住,瞬間出手向他襲去,欲要將其扣在手裡,以作人質。
然而,自屋頂上方突然傳來一道威壓,瞬間將玄溪時釘在原地,再不能動彈分毫。
鋪天蓋地的淩厲氣息壓得玄溪時險些喘不過氣,她麵色霎時蒼白,咬著牙調動全身靈力抵抗,然而卻螳臂當車。
就在這時,身旁的老渠赫然爆發出一股更為強勁的威壓,反製了回去。
“老東西,當我是死的是吧?”老渠喝罵出聲。
威壓解除,玄溪時頓時好受了一些,聽到老渠的怒罵,嘴角一抽。
師傅,您老人家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還有能比你老人家還老的嗎?咋好意思叫人家老東西的?
威壓襲來,屋頂上的方正長老呼吸一窒,強忍著湧上喉嚨的血腥,一個飛身落在地麵上,驚懼地向老渠看去。
他一直在暗中悄悄地打量玄溪時,此時又已經天色黑沉,竟是忽略了其他的人。
他以為玄溪時身旁這老者隻是一個普通的老仆,隻因這老者實在是太不顯眼了,一身衣服破衣婁嗖,乞丐都能比他強上不少。
卻沒想到,這老者竟是如此高手!
他已經是元嬰中期,而這老者竟能輕易的壓過他。
眾人見狀,紛紛目瞪口呆。
不明白場中情況怎麼瞬間就變成了高手對決。
這兩位老者的氣息都叫人捉摸不透。
他們都是什麼人?
方正長老壓下心中的不安,問:“你是什麼人?”
老渠睨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回道:“關你屁事,你算老幾?”
眾人:“......”
玄溪時再次嘴角抽搐,看向老渠瞥來的玩味眼神,瞬間失笑。
然而下一秒,老渠的神色又變得認真起來,暗自傳音給玄溪時:“乖徒兒,大事不妙啊。”
“怎麼說?”玄溪時亦用傳音答道。
“那老頭,元嬰中期。”
玄溪時:“……”
“那個禁衛軍首領呢?”玄溪時又問,一直也沒見對方出手。
“金丹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