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迦佛子左手拿著玉瓶,右手拿著一根樹枝,樹枝上葉子繁盛。
他輕輕地將玉瓶傾斜,瞬間水流如注,傾瀉而下。
用樹枝接住聖水,他將葉子上的水揮灑向下麵的眾人。
眾人歡呼雀躍,紛紛抬手去接。
仿佛此刻的水珠並不是水,而是黃金。
說來也怪,這玉瓶裡的水,仿佛流之不儘一般。
車輦緩緩前行,羅迦佛子揮灑的動作不停。
一路向前。
巨大的金身佛像緩緩從玄溪時等人眼前駛過。
這佛像,竟然是真的黃金打造。
隱龍寺這麼有錢嗎?
玄溪時摸了摸下巴,以後沒錢了也許可以去打打秋風。
或許是她眼裡的欲望太過明顯,玄意嗤笑了一聲,淡淡開口:“我勸你還是打消心裡的念頭,如果你不想死得太快的話。”
玄溪時訕訕地收回目光,瞥了玄意一眼。
“要你提醒。”
這臭丫頭片子!
玄溪時見沒什麼熱鬨可看,便準備回去了。
她帶著珠靈和少堯起身下樓,見玄意也跟著走了下來。
沒多做理會,繼續往外走去。
走了大概一條街,玄溪時忍無可忍。
她轉身看向身後悠閒漫步的玄意,惱怒地道:“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誰跟著你了?我順路不行嗎?”玄意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行!”
玄溪時咬牙切齒,隨即轉頭加快腳步。
一直走到租住的院子內,玄意仍然跟在後麵。
她心下無奈,沒好氣道:“你到底要乾嘛?”
紅衣的少年咧嘴一笑,“現在客棧都已經住滿,我沒有地方去,隻能祈求六妹收留我了。”
玄溪時見他如此,冷下麵龐。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們之間應該有著血海深仇。
“我可不敢收留你,我殺了你爹,誰知道你會不會在我睡著的時候突然偷襲我。”她冷漠地開口。
哪知,少年不為所動。
他慵懶地靠著大門,搖了搖頭,繼續道:“六妹,打斷骨頭連著筋,我爹也是你爹。”
她發現玄意真的很愛這個姿勢,渾身像是沒骨頭似的,走到哪兒靠到哪兒。
見他這副模樣,是打定主意賴上她了。
玄溪時沒轍,隨即不再管他,隻吩咐珠靈睡在自己屋裡,將房間留給他。
隨他去。
玄意見此,嘴角上揚,唇邊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
天光大亮,玄溪時早早起身,珠靈為其梳妝好以後,今日難得心情好地換上了一條紅繡玄黑長裙,整個人看起來神秘又靈動。
她推門而出,叫來少堯準備出門。
就在這時,玄意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你要去哪?”他懶懶地開口。
玄溪時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隨便轉轉。”
玄意也不管她樂不樂意,“我也去。”
“隨便你。”
攆又攆不走,又不能把他綁起來,他願意跟就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