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溪時得意地看向臉色鐵青的宋連虎,輕笑著開口:“宋家主,如此說來,你是不是沒有資格要我道歉?”
“嗬,你有證據嗎?”
宋連虎一開始確實被她驚住了,不知道她是如何在鴻影手底下逃脫,否則也不會讓她有機會指控自己。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暗衛是沒有身份證明的,他不承認,她又能如何?
玄溪時一噎。
確實!
她沒有證據。
見狀,宋連虎正義凜然地說道:“老夫堂堂吏部尚書,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沒做過的事情,絕不會承認。”
緊接著,他眸光一轉,陰森地說道:“倒是你,隨意汙蔑朝廷官員,可是要下大獄的!”
“汙蔑?是不是汙蔑你心裡清楚!”玄溪時聲音抬高,眼中一片冰寒,“宋煜打我這珠子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不少學生也是知情的,你抵賴不了!”
玄溪時氣得牙根癢癢,心下暗自後悔,當初就應該把那黑衣人的屍體帶回來!
“煜兒年紀小,不懂事,有嫉妒之心也是正常,但這不能成為你重傷他的理由!”宋連虎仿佛占據了上風,這會反倒不急了,心情也好了起來。
看這臭丫頭還有何話可說!
玄溪時氣得夠嗆,這老東西打嘴仗倒是很有一套。
隨即,她冷笑道:“哦,確實年紀挺小,小小年紀就會對女子用強,宋家主倒是說說,龍元國哪條律令表明被輕薄之人不能出手自衛了?”
聽到這話,場中眾人頓時露出驚異的表情。
原來,在這背後還隱藏著這樣的緣由!
確實像是宋煜那家夥能乾出來的事兒。
人群中被宋煜調戲過的女子也紛紛露出怒意。
“小時,那家夥沒......”把你怎麼樣吧?
小耗子的話說到一半頓時收住,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問屬實不合適。
而趙有儀和褚辛夷等人也張嘴欲言,卻被小耗子拉住。
一旁的夏雲山頓時不乾了,他已經聽了老半天,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這宋連虎就是個老不要臉的,一老一小,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溪時丫頭!
“宋連虎,我丹院的學生也不是讓你們這麼欺負的!”夏雲山橫眉冷豎。
聽到這話,宋連虎麵色一片鐵青,心知兒子是個什麼德行,此時竟有些無言以對。
他張了張嘴,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胡說!你重傷煜兒是事實,休要狡辯!”
“哦?”玄溪時邪肆一笑,““我隻是輕輕在他胸膛打了一拳,過了這麼些時日,那傷早該好得差不多了。宋家主這般大張旗鼓,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了?“
說著,她一指旁邊馬車內昏迷不醒的宋煜,“將他全身都包裹得如此嚴實,莫不是在故意給我挖坑?”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見宋府馬車內,車簾被一陣風吹起,露出了裡麵昏迷不醒、被白紗布纏住全身的宋煜。
“我今早聽回來的師兄說,昨夜宋府火光四起,莫不是宋煜燒傷了?”
“我也聽說了!”
“宋家主丟下家裡的狼藉也要來給兒子討個公道,這拳拳愛子之心,真是令人羨慕。”
“都說宋家主最寵愛兒子,果不其然!”
“......”
眾學生竊竊私語,但在場的都是修煉者,這點聲音哪可能聽不到。
玄溪時勾唇一笑,“哦!原來如此,想必是宋家主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連老天爺都看過去,天降神罰了吧?”
她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宋連虎的眼睛,眼裡蘊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宋連虎眼皮狠狠一跳。
這臭丫頭話裡有話?
看著她精光閃爍的大眼睛,宋連虎仿佛福至心靈。
“是你?!”
宋連虎臉色猛然大變,指著玄溪時質問,“是你昨夜放火燒我宋府!是你!”
他還納悶!最近也沒招惹到誰啊!
而且宋煜也在學院老老實實的沒給他惹麻煩!
“宋家主,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
玄溪時邪肆一笑,將剛剛他的話原數奉還:“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