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生辰變故(2 / 2)

她皺著臉,轉頭往外看,想找找阿青。

“找誰呢?”

禾香唰的扭回頭,“沒、沒找誰!咳,您的生辰嘛,自、自然是知曉的。”

“哦。”

禾香一顆心七上八下,見主子吃完,慌忙撤了早膳,溜之大吉。

明嬈看著婢女慌張的背影,噗嗤一笑。

行啦,她心裡有數,虞硯肯定是在給她準備驚喜。

明嬈並不糾結於他準備的是什麼驚喜,反正今日必會見分曉。有時還是不要太敏銳、太刨根究底,他既然希望她蒙在鼓裡,那她就裝作沒有發覺好了,不辜負虞硯的一番苦心。

用過早膳,禾香來傳信說明家兩位公子一早派人送了些東西來。因為說是生辰禮物,所以阿青沒有去稟報虞硯,而是直接來找了明嬈。

禾香心思細,知道若是此刻去打擾虞硯,遭一通冷臉不說,隻怕還會醋意大發,殃及她這條池魚,所以還是直接來找夫人庇護比較穩妥。

東西已經叫人抬進院子外,禾香來問,要不要拿進來看看。

明嬈站起身往外走,“快搬進來。”

兩個哥哥對她的喜好了如指掌,明卓錫每年準備的禮物都十分貼心,今年也不例外。

除了那些花裡胡哨的玩意兒,今年不同於往年的,還多了些男子用的東西。

明嬈笑道:“二哥真是玲瓏心。”

明卓錫向來會辦事,借著明嬈的生日,對安北侯示好,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討好上官的機會。

明嬈沒有看哥哥給自己送的那些小玩意兒,在那堆禮物中翻了翻特意給虞硯的。

她搖搖頭,“二哥比我會做人啊,送這些東西虞硯肯定喜歡。”

她在去年七夕節的時候給了虞硯一鎮紙,過年的時候送給他一方硯台,是因為她那時以為虞硯喜歡這些。

後來才知那些是他紀念父親的方式,自己無意間還觸及到了對方的傷心事……

明卓錫送來的都是好刀好劍,不會出錯。明嬈一眼就挑中了一把,拿著回了屋。

午膳時候,虞硯洗去一身油汙,換了一身衣裳,背著手,若無其事地晃到了房門口。

房門敞著,他看到女孩正坐在桌前,端詳著一把陌生的匕首,仔細觀瞧。

虞硯輕輕咳了聲,果然引起了明嬈的注意。

見她看過來,男人昂首挺胸,邁著闊步,在門外踱步。

明嬈見他一副莫名神氣的樣子就想笑,可偏偏她還不能顯露毫分,她佯怒地白了他一眼,賭氣道:“你還知道回來。”

虞硯見她鬨脾氣,低聲笑著。

明嬈從果盤裡抓起一個核桃,朝門口扔去,“不想進來可以不進,把門關上。”

虞硯眼疾手快地接住核桃,眉梢眼角皆是愉悅的笑意,“夫人生好大的氣,我錯了,這就來哄哄。”

他原本不緊不慢的步子驟然變快,幾步就走到明嬈麵前。

她看著他走近,耳根慢慢染上一抹紅。

偏過頭,嘟囔道:“討厭。”

男人低笑,長臂一揮將人攬進懷裡,他把人抱坐在腿上,唇曖昧地擦過她的耳朵。

“我沒有忘記。”

他說得含糊,明嬈卻再明白不過。抿著唇笑笑,心道她知道呀,抬頭主動地回勾住他的脖子,軟聲道:“嗯,原諒你啦。”

“不想問問,我準備了什麼?”

“等你自己說呢。”她輕聲撒嬌,手指捏住他頸後一寸皮肉,用指甲輕輕地撓,“快主動坦白。”

指甲撓過的地方一陣酥麻,後背漫上一層一層雞皮疙瘩,他忍無可忍,捉住小手,控製在自己的手裡。

“那我叫人送上來?”他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嗓子。

在女孩疑惑的注視下,轉頭吩咐人送進來。

一道又一道的菜,新鮮出爐,擺在了桌子上。

明嬈錯愕道:“這些?”

“都是我親手做的,”男人耳根微紅,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頭一回做,莫要嫌棄我笨手笨腳……”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明嬈的反應,見對方呆住,以為她不滿意,又連忙找補道:“不隻有這些,還有旁的,我還給你買了一些東西。”

說一些是有些謙虛,虞硯幾乎搬空幾家小店,掌櫃的樂得當天便閉門歇業,掛上休假一月的牌子,逍遙自在去了。

“我猜你應該會喜歡,要現在看嗎?”虞硯試探道,“我叫人拿來?”

他說著,眼睛瞥到桌子上那把匕首,嫌棄道:“我送的比這個強百倍,你不要看了,看看我的。”說著就要伸手沒收明卓錫送的東西。

明嬈按住了他的手,探身過去,抱住他的頭,獻上了一個吻。

虞硯被猝不及防的一吻親得有點懵,但他反應一向很快,隻一瞬便將人攬進懷裡,更深地回吻。

虞硯的理智堪堪丟失時,克製著把人推開,“先吃飯吧,一會涼了。”

明嬈被吻得眼角泛起了潮,柔弱無骨地靠在男人懷裡,嬌聲道了一句“好”。

雖是第一次做,但色香味皆已過關,雖然比不得侯府大廚,但以明嬈挑剔的舌頭來嘗,挑不出什麼大錯。

“如何?”虞硯忐忑地看著她。

“不錯。”她說。

虞硯鬆了口氣,“謝謝夫人。”

“侯爺的學習能力與領悟能力的確強。”明嬈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你好棒,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虞硯唇角稍揚,努力壓抑著喜悅,也同她客氣了起來,“也多謝嬈嬈的喜歡。”

嗓音低沉,眸光深情:“生辰快樂,我的嬈嬈。”

明嬈笑道:“你也快樂,我的夫君。”

吃過飯,虞硯幫著人消食,消著消著,就從地上挪到了床榻上。

再接下來,便是兩個時辰都沒能出門。

金鎖鈴鐺不再吟唱,太陽已西斜。

虞硯輕手輕腳下了榻,打算去給她拿禮物,才一出院門,遇上了等候多時的孟久知。

虞硯心情很好,孟久知卻一臉凝重。“侯爺,探子來報,京城有人已經在前往涼州的路上了。”

一句話,虞硯頓時淡了悅意。

他“嘖”了聲,抬手揉了揉後頸,有點煩。

抱著肩,懶洋洋地靠上了牆壁,手指互相摩挲著,“和談的使臣還有未到的嗎?”

孟久知搖頭。

虞硯微勾唇角,“可知來人身份?”

“還未探明。”

“嗯,本侯也沒有收到有人要來的消息,”虞硯覺得有意思,“明遲朗那邊有何異狀?”

“一切如常,隻是還隔三差五往京城那邊發消息,依照您的吩咐,沒有再攔截過,”孟久知警覺道:“您看,這些人是否是大公子找來的……”

虞硯低聲笑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正好,他也閒了好久,也該辦點正事。

他慢悠悠起身,提步往外走。

“是不是他做的,去問問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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