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英哭得淒淒慘慘回家。
程清看著她媽的慘樣目光有些躲閃。
其實她在屋裡是聽見了那些人的話,也知道她媽是為了維護她才被打這麼慘。
可她不想出去幫她媽,她不想見人。
“也不知道哪個缺德冒煙的在外頭瞎傳,等我明天就去學校,找老師把這事澄清處理,小清,你明天跟我一塊去。”
“不要!我不要去學校!”程清蒙著頭,想都沒想的就拒絕。
“你以為不去那些傳言就進不了你的耳朵裡了?我告訴你,還有三個月,你必須給我拿著高中畢業證。”
她就指望小清能拿到高中畢業證,嫁個好婆家能幫襯家裡。
要是程清敢毀了她的計劃,絕不饒她。
“可是整個學校都在傳我被老男人睡了的事,我,我沒臉出去見人了!”程清拱在床上,嗚嗚咽咽地大哭起來。
王桂英一把將人薅起來,手指戳到程清的腦門,“你是不是蠢,你以為你不出門彆人就不繼續傳了嗎?你不敢出門那些人隻會更加肯定這是事實。”
“那……那我能怎麼辦?當時被那麼多人看見了,我,我乾脆不活了!”程清還沒從被老男人睡了的事實中醒悟過來,渾渾噩噩的,更是把程語楠恨到骨子裡。
“啪!”王桂英乾脆一把掌甩過來,“清醒了沒有?清醒了就給我振作起來,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明天去學校。
張鐵已經被派出所關起來,隻要你打死不承認,這件事就是假的,懂了嗎?”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聽媽的,媽不會害你!”
程清點點頭,沒錯,她媽說得對,隻要她死不承認,這件事就沒發生。
不得不說,程清真是深的王桂英的真傳,自我催眠的本事跟臉皮一樣,無人能敵。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程清的眼神越來越澄明堅定,臉上又恢複成柔弱清純的小白花形象。
輕扯嘴角,露出溫柔無害的柔弱淺笑,像一朵初吐雨露的百合花,乾淨而冰清。
“媽,您的傷沒事吧?剛剛想出去幫您的,可是我……疼嗎?一會兒我幫您擦點藥吧。”程清伸手又縮回來,生怕把人碰疼了一樣。
王桂英滿意地點頭。
“放心吧,媽不疼的,而且你是我閨女,彆人編排你的名聲,媽當然要替你打回去。”王桂英說著扯痛了臉上的傷,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謝謝媽!”程清笑得一臉心疼,眼裡卻一片冰冷。
“嗯,對了,你那個幾個男同學,媽看了隻有那個王海波靠得住,你重回學校,可要把他給哄住了,雖說他們家跟其他幾家沒法比,可矬子裡拔將軍,咱們也將就著吧。”
說到底,之前的話都是自我安慰,畢竟程清已經成了破鞋,名聲也被傳成這樣,其他男人肯定遠離她。
倒不如抓住一個把人哄到手,那樣小清還是能嫁個好人家。
“媽,都聽你的。”程清恨得指甲都掐進肉裡,嘴裡不嫌棄,行動還是嫌棄,賤人,賤人,老你表子也不是好東西。
差點的程清心裡都有些扭曲了,把王桂英也恨上。
“嗯,乖,你趕緊再睡一覺,明天媽帶你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