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呢自然就是我來做店裡的設計師,名義上掛著學徒的名義,而我提供的設計圖做出來的衣服,我要按照分成的形式來結算。”
這是程語楠剛才想出來的。
“分成?你想怎麼分?”莊師傅跟著追問。
“我每個月提供一款新的款式,而莊師傅你每定出去一件,我就要拿三成的費用,你覺得怎麼樣?”
說真的這也是程語楠仔細斟酌後才提出來的。
而且三成也在合理範圍之內。
莊師傅嗤笑一聲,“小丫頭,你這手玩兒的可就不太高明了!我店裡不缺訂單,而且每件衣服手工費都在五塊到八塊之間,一個月下來,我賺的錢也不少,憑什麼會因為你每個月提供一種款式就得讓出這麼多利潤?”
程語楠自信地點頭,“莊師傅這麼說也沒錯,可如果一件衣服的手工費,我都能穩住在八塊錢呢?
我相信能買得起衣服的人,絕對不會差這一兩塊錢,再說,我相信莊師傅也看出來了,我製作出來的款式不僅時髦,還特彆受歡迎,我相信,將來定做衣服的客人隻多不減,還有一點,難道莊師傅不想重現當年店鋪的輝煌?”程語楠說得自信從容,說的大話都讓人聽著信服。
“什麼意思?”莊師傅心驚肉跳地往門外看了一眼。
也有人詢問過他的牌匾,當時他隻能含糊地糊弄過去。
莫不是被這小丫頭發現了?
“牌匾!”程語楠一語揭露他的心思。
“想必當年的莊記是個特彆風光的店鋪,不然也不會有那樣的牌匾,我雖然不清楚是誰所寫,可那字跡還是能感受到的,大氣磅礴,絕對出自名家之手!
而莊師傅你,心裡一直沒忘記肩膀上扛著的責任!”
程語楠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在了莊師傅的心口上,連臉色都變得灰白。
沒錯,當年他們莊記裁縫店,可是京都的老字號,可惜時代的變革讓他們莊記隻能龜縮在東省的小鎮上。
他們莊家,也已經從當年的輝煌變成現在。
他還記得他爹臨死前的囑托,讓他不要忘記老祖宗的遺誌。
可這十年,他除了外頭那塊被燒掉一半的牌匾什麼都沒留住。
而他心底的那份鬥誌,我早就被磨滅。
現在,有個小姑娘告訴他,能夠重現當年的輝煌,他隻覺得可笑。
“莊師傅不相信我也沒關係,那不如試試?兩個月,如果兩個月內,不能憑著我設計的服裝拉到比平時多一倍的訂單,我分文不收,這總可以吧?”
莊師傅想了想,似乎對他真沒什麼損失便點頭答應了,“成,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給你個機會。
彆看我這家店不大,也是有編製的!”
“嗯?!莊師傅您沒跟我開玩笑?”程語楠怎麼覺得被騙了呢?
“我跟你開什麼玩笑!”莊師傅接著道:“我們的店是公社裁縫店,在這裡上工的也都有編製,店裡不光我一個人,還有兩個學徒,今天……他們一個去給人送定製的衣服,另外一個去了後麵的紡織廠拿布料。”
程語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