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明擺著,沒證據你就是汙蔑,還打我!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咱們就去找村長,找老支書理論理論去!”
“哎呦!你還敢惡人先告狀,信不信我還抽你!”張小慧說著就揚起胳膊又要動手。
趙香蘭被嚇得一縮脖子,可瞬間又梗起脖子,反正撕破臉皮了,繼續叫囂道:“你打,你繼續打,我臉上身上的傷都是證據,你汙蔑我在先,毆打我在後,今天不是你不放過我,是我要給自己討說法,要是村長解決不了,我就去鎮上找知青辦,找婦聯,找公安,我就不信天底下還沒說理的地方了!
嗚嗚嗚!張小慧,你太欺負人了,你這是把我往死裡打啊!”
什麼叫倒打一耙,今天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張小慧真真是目瞪口呆。
她原本以為打一架,她不計較,這事就算完了。
沒想到,她低估了人性。
趙香蘭這女人就是條毒蛇,不僅算計她,還要反咬她一口。
關鍵,她還真拿不出證據啊。
當時因為做手工,所以都是上半天工,回來就趕工。
還因為幫著趙香蘭做了兩天,所以,他們做完就迫不及待去交貨,由於是下午的時間,知青所裡的其他人都去上工了,還真沒人證。
而她也隻是猜測,沒親眼看到是趙香蘭動的手,她拿不出證據。
趙香蘭見她半晌沒開口,心裡一陣得意。
既然要動手,又怎麼會給自己留把柄。
她就是故意挑個沒人的時間才動手,現在……
哼哼!真以為這頓打是白挨的!
她不僅要給自己洗脫嫌疑,還要把張小慧的名聲弄臭!
一個衝動又愛動手打人的姑娘,在農村可是最不受村民待見的。
畢竟,誰知道她什麼時候一言不合又要動手。
所以,她要看著張小慧被孤立,被人指指點點,最好讓全村的人唾棄,這樣才能償還她這頓打。
趙香蘭心裡冷笑,麵上卻哭得楚楚可憐。
雖然頂著張煮熟的豬頭臉,真看不出可憐來。
“趙,趙香蘭,你還要不要臉,你竟然還覺得自己委屈,你也不想想,你破壞我頭花,算計我,這是斷了我賺錢的財路,我打你一頓咱們扯平,你還有什麼可委屈的。”
“張知青,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當初你把包袱交給我,我根本沒動裡頭的東西,你張口就汙蔑是我損壞的,還打我,我,我真是被冤枉的!”
說完捂著臉繼續掉淚。
程語楠:這趙香蘭突然盛世白蓮花上身啊!
難怪張小慧這樣的小白兔玩兒不過她,就是普通人都得被她耍團團轉。
鄭秀秀抿抿唇,看看趙香蘭又看看張小慧,最後耷拉下腦袋。
“既然趙知青想找人說理,那乾脆報公安吧,讓警員同誌過來調查清楚,不都說,在任何犯罪下,都逃不過警員同誌的法眼嘛。”
“這……真要報公安啊?要不先喊村長過來處理?”張小慧有點訕訕的,見到公安她害腿肚子發軟,害怕。
趙香蘭也有些忐忑不安,她也擔心公安來了會調查出什麼,到時候壞的可就是她的名聲了。
“不行,村長要喊,公安要報,這事關乎的不單單是東西被毀,還有趙知青的挨打,你的名聲,難道你想背著個暴力名聲過一輩子?”
“不想!”張小慧腦袋都搖成撥浪鼓。
“不想就聽我的,這事性質惡劣,處理不好再一個舉報信把你給舉報了,你不是送去農場就得蹲芭籬子,還得連累全村的名聲,這事得嚴肅處理。”